有些痛苦,“那天晚上,照常带一支玫瑰花回家的奥寺,没能见到那个叫纯子的未婚妻……她被一个老光棍拖上面包车,掳走了。
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老光棍对她进行了强仟、殴打、电击、烫疤等暴行,最终将纯子用铁链勒死,尸体准备用水泥密封进一个圆形油桶里。
可还没等浇注水泥,奥寺就带着警察冲进来了,他晚了一步。在那个圆形铁桶里,他见到了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恐怖景象,那是未婚妻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尸体。
奥寺精神崩溃了,随后被送往警视厅的心理诊疗中心待了三个月,自打回来后,他整个人就暴躁易怒,尤其对待嫌犯,简直到达不归案不罢休的地步。”
神尾枫默默听着,大抵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再次发生富江椰子这桩案子,嫌疑人同样是个老人,让奥寺触景伤情,又联想起当年无能的自己了吧……
就在这时,法医室里突然传出绘梨佳的一声轻呼,“奥寺警官,你怎么了?”
神尾枫跟濑户礼连忙跑回去,只见奥寺双手扶着停尸床,眼睛圆睁,直勾勾望着尸体,喉咙里传来一阵呜呜的声音。
两人吓坏了,连忙上去扶住对方,濑户礼急道:“你别吓唬我啊,有什么情绪就发泄出来,别窝在心里!”
奥寺的身体颤抖得愈发剧烈,双眼几乎要爆出眼眶,似乎有千斤重的东西压抑在胸口,他牙齿咬得几乎快要滴出血来,最终,却低声号啕起来,
“当年,如果我能再机灵一点,那辆警车速度再快一点,纯子是不是就不用死了呢?那个人渣为什么要杀死她,为什么啊?
无论纯子遭受怎样的折磨,我都愿意去接受她,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娶她为妻的……可是,为什么杀死她啊,为什么要把我最后一点希望都给掐灭啊?”
神尾枫在一旁轻轻敲着他的背,却不知该怎么去安慰师兄,就在这时,濑户礼兜里的电话响了。
杀害富江椰子的犯罪嫌疑人,惠理桦已传唤到案,正在审讯室等候问讯。
审讯室外,奥寺被濑户礼拦在了外面,“你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参与审讯,去隔壁观察室等着吧,别难为兄弟,成吗?”
奥寺红着眼看了眼坐在里面的老人,重重嗯了声,往旁边的观察室走去了。
走廊里十几名刑警终于散开,濑户礼拍拍神尾枫的肩膀,两人一块走进审讯室。
被手铐拷住双手的老头看上去精神矍铄,但是有一张很明显的反派脸,一双小小的眼睛看上去就跟贼眉鼠眼似的,任何人都难以生出亲近感来。
神尾枫满脸厌恶的瞪了惠理桦一眼,跟濑户礼坐在位置上,可惠理桦混不在乎这种厌恶的目光,一脸谄媚笑道:“二位警官大人,为什么要抓我啊?”
濑户礼拍了拍桌子,“为什么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不做亏心事,还怕警察敲门吗?”
“嘿嘿,警官大人,我不知道啊,我就是一本本分分的大学退休教师,从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啊。”
濑户礼说道:“9月10日晚23:00-1:00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被人奷杀的富江椰子裤腿上,为什么会出现你的尿渍?
整个慈急精神病院,连泡尿都控制不住的老人,除了你这个罹患肝硬化跟严重肾病的老家伙,没第二个了吧,你怎么解释?”
惠理桦眼睛里一闪而逝不易察觉的愠怒,随后,呵呵一笑,“警官大人,谁都有老的时候,保不齐您老了以后,也躺在病床上屎尿乱飞呢,犯不着讽刺我一老实本分的退休教师,对吧?”
濑户礼又是一敲桌子,“油腔滑调!现在是问你拉屎撒尿的事儿吗?老实交代,你为什么杀害富江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