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蔡正是看中了这点,坐到沙发上喝了口茶,继续道:
“孟二小姐,人们都说你做事沉稳,所以才能带着孟家越做越大,可看着…不像啊,大家都是有孩子的人,你的孩子金贵,我的孩子也是一样,你儿子那一脚踹的可不轻啊,我这刚从医院赶回来,你看看,这事怎么算?”
第一次,邢露觉得自己愚蠢,愚蠢的可怜,居然这么轻易就自己钻入了如此浅显的圈套里。
一时间,邢露没了话,因为她不敢再乱说话,如果站着理,她自然也不怕和张家撕破脸,毕竟这层关系与邢一受得委屈相比,太微不足道,可现在她看起来并不在理,反倒是理亏的一方,现在看来她也没办法强词夺理。
就在如此尴尬的境地下,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宛如天籁一般,最起码对邢露来说是这样的。
“三少爷,事情恐怕不是也有的吧?我们家小少爷动手虽然不对,可那不也是你一手促成的吗?”
听到这声音,邢露精神一阵,看向了来人,那…真是陈伯!
陈伯给了邢露一个放心的微笑,把一个文件袋扔在了茶几上,对张白蔡冷声说:
“我建议你看看里面的东西,如果公布的话会有什么影响,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毕竟勾结一个幼师陷害一个小孩子,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张白蔡听后面色一沉打开文件袋去看,越看脸色越黑,最后竟像个帕金森患者一样哆嗦了起来,而这时,张佞的父亲也回来了,陈伯转身离开,邢露也没心情去看张佞的父亲怎么处理张白蔡,疾步追了出去。
“陈伯!等等我!”邢露一步跨上前,阻止了陈伯上车。
“夫人,很高兴我能这样称呼您。”陈伯笑了,笑的眼眶湿润。
“我也是。”邢露也是同样,不过她在乎的并不只是这样。
她顿了顿,虽陈伯钻进车里,好一会儿才平复好心情,轻声问:
“陈伯,一直以来跟踪我的是您吧?不然您怎么知道我去了民政局,又怎么可能这么及时的赶过来。”
“是。”陈伯大方承认“是我。”
邢露明显松了口气“是…他让你这么做的吗?”
“是!”
“果然…”邢露掩面哭泣,然后一把抓住了陈伯的手,急切道:
“他还活着,对不对?他在哪,陈伯您带我去找他好不好?哪怕是只看一眼也好,我只想知道他还活着,如果他还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会离开,真的,我只是想确定他还活着。”
陈伯低下了头,沉默半晌,才说:“可是…少爷真的已经不在了。”
“不可能!”
“我之所以跟着您,是因为这是少爷生前交代的,夫人,少爷不在了,我能做的也就只是保护您和小少爷,小小姐了。”
“不,不可能!”邢露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陈伯,您不要骗我了,您和我说实话好吗?那天在订婚宴上你和说的那些话我现在还记得,难道您不记得了吗?”
“这…”陈伯面露难色。
见他这样,邢露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他还活着,对不对?是不是…和许何在一起?”
陈伯没有回答,始终保持着沉默,邢露也没有打扰他,只是默默的等。
“开车。”陈伯终于开口了,邢露的脸上也露出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