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症状上来看而已……事实上,我家主子的,根本不是气亏血虚之症是不是?”
沈云卿颔首:“所有病,只要对症了,不说药到病除,却也绝对不至于毫无好转,且还加重的。”
“那我家主子这是什么病啊?”
沈云卿微微垂下眼:“也未必是病。”
“那是……”淑妃嘴唇微微一颤:“毒?”
淑妃眉头紧蹙了起来:“可是不应该啊,我的确是在我那两个孩子小产之后,身子突然变得不好的。但是我身边吃穿用度,都是仔仔细细检查过的。”
淑妃将衣袖撩了起来:“我身上一直戴着银饰,便是因为害怕有人对我下毒。”
“我此前,其实也怀疑过,我甚至还放过血来用银验证,并无中毒迹象啊。”
放血来用银验证是否中毒?
这法子倒实在是别具一格。
沈云卿垂下眼:“具体是什么毒,我尚且没法下定论。不过,我有个最为简单粗暴的法子,可以让淑母妃的病情,不再加重。”
淑妃定定地看向沈云卿:“什么法子?”
“停药,而后去找父皇,让父皇给母妃换一处宫殿。”
“这殿中的东西一概不动,所有东西全部换新。母妃将你平日里的饮食,特别是饮食偏好那些,叫人写一份,给我瞧瞧。”
淑妃蹙了蹙眉:“我……不用吃药吗?”
“暂时不用。”沈云卿笑了笑:“在不知道这病究竟是什么病,亦或者,毒究竟是什么毒的时候,便不能胡乱吃药。不吃药,比乱吃药,好多了。”
“不吃药,比乱吃药好多了?”
淑妃蹙着眉头将沈云卿的话喃喃着重复了一遍,轻笑了一声:“是了,还是你说的对,倒是我,魔怔了。”
淑妃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待会儿我就叫人去将陛下请过来,同他说说这件事情。”
“唉……”淑妃轻声啧了一声:“说起来,陛下也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来过这淑云宫了,上次过来,还是秋初的时候了,那次,他嫌弃我这宫中太热了。”
“不知道陛下,忘记我这淑云宫怎么走没有。”
“……”沈云卿低下头轻笑了一声,淑妃真的,与淑这个封号,全无任何关系。
沈云卿带着竹音与汀溪离开了淑云宫,竹音才压低了声音问着:“公主,果真要替淑妃解毒?”
“淑妃入宫便被封为妃,太过打眼。且既然是下毒,定是有人在幕后为之。公主尚且不知道这淑妃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不知道那幕后主使之人究竟是谁,就贸贸然……”
沈云卿停下了脚步,嘴角微微勾了勾:“淑妃的母家,是谁?”
竹音蹙了蹙眉:“是……文定侯。”
沈云卿点了点头:“文定侯,与太师,与武安侯,关系如何?”
竹音不知道沈云卿为何这样问,可是这个问题她却也知道。
准确的说,是这皇城之中,人尽皆知:“势同水火。”
沈云卿颔首:“那我,便得要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