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沈云卿也累得不轻,便也早早歇下了。
第二日一早,汀溪便来禀报,说侍卫已经找到了合适的院子,且他们连夜将院子给收拾了出来,立即就能够搬进去。
沈云卿点了点头,便带着人收拾细软,搬到了那小院中。
小院虽然荒废了一段时间了,可是保存尚且完整,只院子里面的杂草稍稍深了一些。
“待会儿奴婢就带着侍卫将这杂草给除掉。”
沈云卿笑了笑:“不必除掉,城中时疫严重,这个时候,侍卫们都还有别的用处,这杂草,并没有什么要紧的,留着就留着吧。”
汀溪立在窗口看了眼院子里的杂草:“那就听公主的,先留下。咱们在这院子里面住,肯定也还是要开火的,到时候将这些杂草割下来晒干,还可以当柴火。多做几顿饭,该除的也就都除了。”
竹音连连点头:“汀溪姐姐这个主意好,那就这样办了!”
沈云卿倒是不甚在意这些,只随意点了点头,转过身吩咐着汀溪:“派个人去医馆那边说一声,就说昨天我碰到了得了时疫的病人,虽然尚未有症状出现,可是保险起见,今日先不去医馆和院子那边了。”
“是。”
汀溪应下,匆匆出了屋。
沈云卿在屋中呆着也无趣,便拿了笔墨纸砚来。
之前她在院子里与一些病人聊过一会儿,就将现在知道的情况给写了下来。
院子里之前与她交谈的那妇人,每日在家便是洗衣做饭,做女红,照顾夫君和孩子。
另外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壮男子,家中妻子早逝,他要照顾家中老人和孩子,每日要上山砍柴,砍的柴火卖点银子,还要回家照看老人孩子。
而后客栈里面的那三个病人,都是在客栈里面做事的,客栈里面的活计,几乎什么都做。
沈云卿抿了抿唇,从她知道的这几个人的情况来看,他们好似都没有什么交集的地方,而且情况也全然不同,好似也没什么规律可言。
那究竟,这时疫的源头,是哪儿呢?
沈云卿咬了咬笔杆子,眉间拢着轻愁。
正烦忧着,却就听见外面传来禀报的声音:“公主,镇口有人求见公主?”
“镇口?”沈云卿脸上满是茫然之色:“谁?”
“是顾将军身边的贴身侍从。”
沈云卿恍然:“啊,他啊?”
“是。”侍卫应着:“他说,如果公主不见他,他就要带着人闯进来了。”
沈云卿哑然失笑:“这人……”
沈云卿垂下眼想了想,她如今已经碰到过感染了时疫的人,虽然不知道顾景淮为什么会那样肯定,这个时疫最后的结果不太好,可是既然顾景淮都这么说了,那多半就是真的了。
既如此,她自然不能够再让顾景淮的人冲进来,平白冒险。
“那就见一见吧。”
沈云卿去了镇口,就瞧见元宝带着人在镇口来来来回回踱步着。
一见到沈云卿,元宝便快步走了过来:“公主,你得跟我走!将军昨天晚上又飞鸽传书过来了,说如果公主不离开,那他立即便抛下皇城的所有事情,来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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