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眯了眯眼,又近乎重复了一遍:“太后,与皇后合谋,意欲谋夺皇位,倾覆江山?然后扶持幼子为帝,他们垂帘听政,幕后掌权?”
沈云卿紧抿着唇点了点头:“是。”
“原来如此。”魏帝往龙椅上一坐:“怪不得。”
“怪不得。”魏帝抿了抿唇:“这应该是之前做的梦了吧?”
“所以,你才有意无意地与皇后作对?所以,你才在太后回宫落了你面子之后,仍旧想方设法地,甚至借着给太后医治失眠之症的由头,接近太后?”
沈云卿倒是并未想到这一茬,只是魏帝竟然这样替她找好了由头,那她就正好顺杆子往上爬,顺势接下去好了……
“是。”沈云卿抿了抿唇:“因为女儿……”
沈云卿抬起眼来,眼中眸光深深:“因为女儿在这宫中,没有丝毫势力,没有一个可用之人。所以女儿,只能借由着这样的法子,想办法试探试探,是不是真的……”
魏帝眯了眯眼看向沈云卿:“所以你试探出什么来了?”
沈云卿撇了撇嘴:“女儿无能,其实也没试探出什么来。可是我觉着,皇祖母与皇后关系好也就罢了,我听闻,她们之间好似有些远亲的关系。但是皇祖母与六皇弟,似乎也好的有些太过分了。”
“自打皇祖母回宫之后,我便时常在皇祖母宫中瞧见六皇弟,且皇祖母时常陪着六皇弟玩。”
“可是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六皇弟这个年岁,平日里在太傅那里进学,下学之后,太傅应该也会留不少功课才是。女儿也时常去贤母妃那里坐坐,就时常瞧见七皇弟在做功课,可是我去皇祖母那里,却从未见过六皇弟写功课,六皇弟,好似永远都在玩一样。”
魏帝微微眯了眯眼:“这怎么了?为何而奇怪?”
沈云卿垂下眼,才道:“我在梦中的时候,曾经听皇祖母与人说过一句话,那句话原话是什么样子我已经记不太清,只记得大概意思就是。既然是提线木偶,就应该有提线木偶的样子。提线木偶,便不应该有属于自己的思想,也不应该太聪慧太厉害。”
魏帝很快就明白过来沈云卿的意思。
太后……这是将六皇子,当成了提线木偶。
是了。
魏帝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收拢,刚刚沈云卿说过的,皇后与太后要扶持稚子登基,而后垂帘听政,暗中掌控朝纲。
这稚子,自然只能是六皇子了。
若是皇后与太后想要在后面把控朝纲,六皇子自然不能太过聪明太过出众太有自己的思想。
魏帝抿了抿唇:“除此之外呢?”
“其他,女儿就真的什么都没有查到了。”
沈云卿咬了咬唇,声音低落:“我之前……的确是故意揭穿皇后假孕之事的,我那时候便在想,如果我将皇后送入了冷宫,那事情是不是就与我梦中不太一样了。”
“可是让我觉得有些奇怪的是,皇后与皇祖母既然是同谋,为何皇后被打入冷宫,皇祖母却丝毫不着急营救呢?”
魏帝倒是知道,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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