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武安侯缓缓闭上了眼,脸色苍白的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稍稍缓了过来:“好,我知道了。”
武安侯垂下眼,目光定定地落在“萧巍”的脸上,半晌才道:“那就请陛下准许我,带萧巍回家。”
“准。”
武安侯将“萧巍”抱了起来,抬脚快步出了大殿。
宫人连忙上前,将殿中的鲜血给擦拭干净。
魏帝端起酒杯:“这件事情只是一场意外,希望贵国使臣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心情。”
南安国使臣点了点头,笑了起来:“陛下言重了,这只是一场意外,该说抱歉的,是我们。”
“兴许今日不太适合比试吧?来日,我们找个机会,再让人在真正的演武场去比试一场,痛痛快快的比试一场。”
“好啊。”
三言两语,便将一条人命就此揭过。
沈云卿转眸看了萧瑾一眼,与汀溪使了个眼色,汀溪轻轻点了点头,便带着萧瑾退了下去。
酒宴继续。
丝竹声再次响了起来。
一切似乎归于平静。
过了一会儿,贤妃的惊呼声骤然响了起来。
魏帝朝着贤妃那边看了过来,眉头轻轻蹙了蹙:“怎么回事?”
贤妃连忙站起身来:“无视,只是侍从毛手毛脚的,打翻了酒壶,吓了臣妾一跳。”
太后今日好不容易从安慈宫出来,一整场宫宴都没什么存在感,又因为武安侯的事情,脸色便有些难看,好不容易抓住了贤妃的错处,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只冷哼了一声:“宫人毛手毛脚的,贤妃你也不懂规矩。”
“当着南安国使臣的面,咋咋呼呼的。”
贤妃低头轻轻应了一声,狠狠地剜了一旁那个内侍一眼。
太后皱了皱眉,对贤妃听着她的训话还在做小动作的行为十分不满,只顺着贤妃的目光看了过去。
只是这一看,却让太后险些魂都飞了出去。
那是……
那个内侍,为何会是柳栩行的模样?
是那个内侍长得像柳栩行?还是那就是柳栩行?
太后定定地盯着那内侍看了半晌,脸色愈发苍白了几分,太像了,这世上不可能有这么像的人……
太后心中骤然惊慌了起来,喉头微微有些发紧。
半晌,才张着嘴道:“这样毛手毛脚的内侍,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李嬷嬷,将人带下去,好生处置。”
“是。”
李嬷嬷连忙上前,将那内侍带走了。
魏帝转过头看向了太后:“母后连一个内侍都要亲自发作,还要让李嬷嬷去办?”
“宫宴上有南安国使臣,若是给南安国使臣留下不好的印象,可就不好了。”
太后垂下眼,有些心不在焉的:“大抵是哀家年纪大了,在这儿坐了这么一会儿,就有些倦了。时候也不早了,皇帝你接着招待南安国使臣吧,哀家先回去休息了。”
魏帝笑了笑:“好,那母后注意休息。”
太后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扶着宫女的手,离开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