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壕?别不是中学课文中杜甫所写的《石壕吏》所在之处吧?
记得好像那片名篇就是在杜甫被贬,从洛阳赶往华州(今陕西华山)的路上,以所见所闻写出的“三吏”之一。
说起来,杜甫的行进方向倒是跟郭猛相反,说不定缭口中的石壕,就是“未来”上千后所称的石壕村。
只是猜测归猜测,郭猛此刻只是机械的下达了命令。
“警戒。”
使节团并不光是身着华服的贵族,更是能上车拼杀的军人,一时间大家纷纷将放在车上的皮甲穿上,竖起盾牌,武器统统正对着前方平放,活脱脱就是一群带着乌龟壳的刺猬。
前方的石壕里很快便跳出数人,在对着郭猛等人打了手势后,缭舒了一口气:
“彼子向吾等示意并无恶意,只是想向吾等买点东西。”
哼哼,如果大家没有得到缭的提醒,没及时把武器举起来,护甲披挂好,石壕这些人只怕就是一声唿哨,巨石滚落,将这崤函古道前后截断,就问你要吃板刀面还是馄饨面了。
好在缭对这条大道倒是熟悉,下车前去交涉片刻后,最终双方象征性交易了一头牛和些许粟米后,石壕部落诸人离开大道,放使节团离去。
只是郭猛看着大道两边石壁上站着的野人们,显然觉得这帮家伙眼睛直冒绿光。
“缭,象石壕这种地方,北道上有几处?”
“十来处吧。”
“难不成吾等每过一处都要交易出一头牛不成?”
“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这么漫天要价的……”
很显然刚才牛换粟米的交易,郭猛的使节团吃了大亏,哪怕是郭猛这种从小长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的家伙,也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牛贱卖了。
“既然公子执意要从陆路行进,这便是不可不付出的代价。”
这话直接把郭猛肚子里的话全憋了回去,——还能怎么说呢,人家此前可是建议坐船顺水而下的。
“难道大河之中就没有水匪么?”
“有,但是一般不敢对诸侯国的船队下手。”
诸侯国的船队的船只上往往在显眼之处和船帆上绣有国家和家族纹章,水匪但凡眼睛没瞎,远远就能看到。
再则来说,诸侯国的船队普遍好几艘一块出行,水匪就算能拼掉一艘,也未必能拼掉更多的船只,更别提诸侯国的船只上,已然装备有拍杆,这不是船小板薄的水匪船只所能承受的,往往只要一击就能把水匪的小船拍碎。
而近距离之上,诸侯国的船只总归有弓手,近距离一阵箭矢射去,毫无铠甲的水匪必定是损失惨重。
因而在大河之上,诸侯国的船队反倒是安全不少,加之船只运输能力更非陆运所能及,所以各个诸侯国之间的物资交往,更多是通过内河水运进行,而非郭猛那个时代的陆运。
念及于此,郭猛对于横亘在国都北面的砥柱更是恨得牙齿痒痒,若没有这砥柱,虢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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