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成的甲士车轮战打趴下了。
少数战车甲士不得不依托于函谷狭窄地形,举起盾牌,举着长剑,排出阵列打算将这帮大逆不道的步兵好好教训教训。
然而刚完成布阵的战车甲士们很快看到步兵们平举着5米多长的夷矛,列队缓缓走了过来……
“汝等想造反么?还不速速丢下兵器?”
虢公忌父命亲卫擂起战鼓,一时间倒是让群殴场面越发壮观的双方暂时停了下来。
“夜色已深,大家多半已经饿了,关城已烧好晚饭,大家且吃个晚饭。”
很快对峙的双方都闻到了凛冽寒风中若有若无的肉香味,不知道是谁的肚子率先咕咕叫嚷,很快便如同传染病一般,到处都是咕咕叫。
缭的解围倒是赢得虢公忌父的赞誉,顺手便将一枚洁白无瑕的玉佩递了过去,让缭直言不敢当。
“既为郭猛家臣,当收下寡人的奖赏。”
“瑕邑乃是虢国一员,自当如此。”
虽然暂时让战车的甲士们和步兵们分开各自去用餐,一场剑拔弩张的内斗总算消于无形,但是双方芥蒂怎么可能轻易解开?缭也只能长叹一声。
“就看公子自己的了。”
……
“公子,我军战殁二十七人,伤一百一十三人,而敌被斩杀一千四百四十八人,逃散之敌约三千,被俘一万六千多人。”
“据俘虏所言,彭戏之戎头人被斩杀,而其小儿子化妆逃离,其余贵族皆被我军所俘获。”
“俘获的牛羊和马匹尚在清点中,估计不会少于三十万头。”
就着篝火烤着羊肉的郭猛闻着香喷喷的羊肉,尽管思绪已经忍不住被眼前的烤羊所吸引,但是仍然发出了指令。
“各部轮流休息,不许全部休息;待援军赶来接管后,二三子方可放松一二。”
“这是自然。”
“若不是彭戏之戎这儿有大量芮国等国抓来的城邑领民,仅凭吾等人手,只怕看不过来。”
彭戏之戎此前两个月伙同陆浑戎与白狄反复侵袭芮国魏国和梁国,攻破大量城邑,彭戏之戎分到的俘虏约有九千人,只是在郭猛突袭的这个部落聚居区,总共有大约七千各国城邑俘虏,且皆为青壮。
若是平日,这些新近成为俘虏的各国国人自然只敢偷偷逃跑,绝不敢串联造反,毕竟自己守在城邑内尚且被狄戎攻破,在狄戎腹地内毫无遮挡,手上更无武器,贸然串联造反,自是以卵击石。
然而在今日中午,数百打着虢国徽章旗号的骑兵呼啸而至,猝不及防的彭戏之戎甫一接触即损失惨重,虽然回过神来的部落骑兵纷纷上马试图反击,但是这些昔日的马上英豪们很快便发现这些虢国骑兵压根没有采取与其对射的传统战法,而是整个身体伏在马背上,对着狄戎骑兵只有突击,突击,再突击。
面对转瞬及至的虢国骑兵,平举的长矛那闪亮的枪尖越来越接近,惊慌的彭戏骑兵只得扭身就跑,有些骑术好手则双腿夹紧战马,一边逃跑一边向后射箭。
然而让彭戏骑兵们惊恐的是,自己胯下的战马马力远不及虢国骑兵,双方距离眼看越来越近,直至虢国骑兵将长枪猛然推出,直刺彭戏骑兵后背,自此追逐战终于结束。
得胜的虢国骑兵再度寻找下一个对手,面对采取如此诡异打法的虢国骑兵,彭戏之戎人人不禁呐喊:
“这些恶鬼究竟是从哪儿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