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先擒王,“古诗”有训,虽然这“古诗”是唐朝人写的,距离当下有至少一千五百年之久。
但是如此作战思想,郭猛自然知晓,当即让张飞继续发扬,希望其续斩杀彭戏之戎头人和大荔之戎头人之后,再取这位头人的项上人头下来。
“公子当心,某去也,驾……”
张飞当即带走了两百多骑,作为突击的矛头迅速驱散了荡社之戎匆匆凑起来的弓箭手,并将尚未排成队列的酋矛手冲倒。
眼看郭猛所部已经成功冲入荡社之戎的冬宿营,老丈人仲通也决定豁出去了,当即阵前宣布一旦击溃荡社之戎,将重赏有功之人;顿时白羊部部众也嗷嗷叫着紧贴着瑕邑大军的左翼冲了进去,只是白羊部部众依旧是以骑射为主,因而仅仅在瑕邑之军附近射杀试图反击之敌,造成的杀伤其实并不大。
而错过原定约定时辰才抵达的青羊部和蛮牛部所来兵力不过千余人,看到瑕邑大军已经突入荡社之戎营地,而白羊部也全军压上后,这才磨磨蹭蹭在右翼加入战斗,而且总体上以摸鱼为主,射杀敌人甚少——当然自己伤亡也就更少。
“奸猾的家伙!”
而柏谷、桑田两邑骑兵深恨狄戎过往的抢掠,作战主动性倒是高出不少;只可惜他们玩的也是骑射,且在奔跑的马背上射击,命中率相比白羊部等三部简直是惨不忍睹。
郭猛虽
然挺了一挺骑枪,然而并没有盯着狄戎骑兵屁股追着捅,而是始终关注着整个战场态势的变化。
瑕邑骑兵多为训练数月的精锐突骑,加上郭猛“以史为鉴”有意训练骑兵长途奔袭能力,这次一日一夜近两百四十里的奔袭,仍然只有不足三百人掉队,能参加突击者仍然超过了四千人;而柏谷、桑田两邑骑兵则走丢了三分之一还多的人马。
虽然帮手们未战便损失不少战力,不过郭猛本来便没把决胜希望放在他们身上。
张飞一袭红袍冲在整个队伍最前面,哪怕碰到路上的帐篷挡道,也不过稍稍拨转马头,便绕过帐篷,将帐篷刚走出的懵逼的敌人留给了后方骑兵解决。
果然后方骑兵颇有默契,一推一松之间,及时撤开骑枪,顿时这些刚从帐篷走出来的狄戎便被钉死在地上,只有仍在抽搐的手脚证明这曾经是个活人。
“纳命来!”
随着熟悉的怒吼声传来,郭猛猛的一激灵,只见队伍前方一阵阵厮杀声,扬起的白雪粉末将前锋罩在一片朦胧中。
忽然前方又是一阵轰动,只听张飞又是一声怒吼:
“汝等头领已被斩杀,还不速速投降?”
原本荡社之戎已有部众反应过来,取来弓箭对着瑕邑之军猛射,然而此刻如同一阵涟漪,很快狄戎们的反击忽然消退,射出的箭矢几近于无。
很快郭猛便看到张飞手中提着的人头,从散落的头发看,显然
是狄戎装扮;而狄戎们如冰消般的进攻更是说明了一切。
“今日首功又是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