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后,却有不少人除了向函谷关前派出人手外,更是向封君府投递铭牌,试图见一见这神秘的白羊部公主,郭猛的妾室。
……
“当真是军情紧急?”
虢公忌父此前已经收到庶子和自己派出的特使回报,虽然都是声称关中诸戎军情有变,不过瑕邑特使毛遂却一口咬定此次乃是白羊部极力邀请,郭猛不过权衡片刻,便答应出战。
“吾儿怎能如此信任妾室?”
很显然,此次郭猛未通知虢公忌父便擅自出战,显然没把自己这个父亲放眼里;当然询问白羊部头人仲通对质也必然毫无用处——郭猛既然敢擅自出兵,则其必定与老丈人勾兑已久,不可能有纰漏被人揪出。
“汝便不怕被妾室所骗,落得身死当场之下场?”
当然不怕,这事主谋便是郭猛,岂有自己害自己的道理,而此次冒险,不过是在白羊部被动防御基础上调成主动进攻而已,没有瑕邑大军压上,给白羊部再加三胆子也不敢干这事。
然而这话当然不能直接说出,毛遂眼珠一转便是另一番说辞。
“白羊部力弱,若要与荡社之戎联合吃掉瑕邑之军,必定力有不逮;而惹恼吾国,以虢国大军全力一击,白羊部必定灰飞烟灭,孰轻孰重,白羊部自然不会选此不
智之策。”
“荡社之戎乃关中强戎,岂是瑕邑区区三千余骑所能击破。”
虢林父终于忍不住,厉声质问毛遂。
为了不过度刺激虢公忌父,毛遂刻意将瑕邑兵力稍微压缩了一番,毕竟哪怕是国都上阳城,能动员之兵也不过七千余人,而瑕邑光骑兵便是四千多,且多为半常备之军,仅就这兵力和动员速度,说出来不吓死虢公忌父和重臣们才怪。
然而虢国毕竟是周王室西陲的肉盾,自从周平王东迁后,这四十多年时间里,没少与荡社之戎作战,总得来说虢国若不是依托城邑作战,光凭野战而言,与荡社之戎交战仅仅是堪堪打平——荡社之戎远非近年来新崛起的彭戏之戎和大荔之戎所能比拟。
“敌人无备便是瑕邑之最大优势。”
面对虢林父的诘问,毛遂不慌不忙,早就预料到他会如此发问。
“柏谷、桑田两邑大夫为何不先回禀君父便擅自跟随吾弟(郭猛)出征?”
“军情紧急……”
“难道军情紧急便可无视君臣之礼?”
这倒是不好回答,毕竟军情是从瑕邑传来,这两个城邑总归有个使者赶来国都吧?怎么犹如这两城大夫便直接在瑕邑做客一般,得到消息丝毫不怀疑真实性,便直接出兵了?
“军情传来时,瑕邑紧急向两邑借粮,于是两邑侠肝义胆,不约而同表示一块出兵协助瑕邑。”
呸,好个侠肝义胆!
是臭味相投吧,都嗅到胜
仗的气息了吧?
“若是瑕邑擅自出击打赢还好,若是战败,又有多少人能逃回瑕邑?届时不论潼关还是函谷关,汝等大败之下焉能守住?”
就在此时,大殿外忽然一名头插白羽的国人狂奔而来,一边奔跑一边狂呼:
“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