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部等投靠吾等周人部落,只怕今年将与关中诸戎有多场大战了。”
……
随着诸多情报消息逐条汇总,加上老丈人仲通方面提供的情报,多方情报比对后,郭猛和缭、毛遂等人很快达成了诸多共识,那便是未来一年内,关中狄戎很可能发动一场规模空前的反击作战,以求弥补此次白灾的损失。
北地的犬戎、乌氏等狄戎大部落,虽然受灾情况不如关中地区严重,但是毕竟也是受了灾,只怕同样有南下侵掠补偿损失之心。
只不过此刻受灾严重,狄戎各部皆在自救之中;更要确保牛羊马等孕兽产仔,不可轻易南下,故而此刻的关中居然有了诡异的宁静。
然而这种宁静不过是暴风雨到来前的假象罢了,因而郭猛自然要求开春之后,瑕邑需再度增加对水排等设施的建设,提升武器制作产能,以应付即将到来的更大狄戎入侵冲击。
“然而芮国和梁国那边如何处置?”
毛遂这阵子再度得到诸多亲戚的“问候”,大体意思便是瑕邑既然有实力将荡社之戎这种关中之戎中实力数一数二的大部落击破,为何一两个月前却不肯出兵拉亲戚一把,而坐视亲戚们产业受损,奴隶甚至族人被掳掠?
这诘问让毛遂不厌其烦,然而却毫无办法,
毕竟自己压根不是瑕邑封君;再者说了,正如郭猛所言,冬末春初方是狄戎战力最弱之时,不在其最脆弱之时下手,难道在其锋芒最甚的秋末出击么?
连续两年对狄戎的成功打击,不光让张飞和纠这些一线将官更认同郭猛“春攻秋守”的战略,就连相对军事偏弱的毛遂和缭也都认同了这个战略。
当然毛遂和缭更认同另两句话: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其上伐谋,其次伐交,其下伐城。”
而温国的两位来客,子奔和子英则分歧明显,子奔仍然认为郭猛如此谋划非君子所为,而子英却认为对付狄戎无需讲究周礼,为此亲兄弟两时常在封君府内争吵不休,让郭猛不胜其扰,就连此前算计好的让精选俘虏,以及瑕邑挑选跳八侑之舞舞者赶去洛邑恶心周平王之事,郭猛也全权交由毛遂操办。
好在数日之后,瑕邑工场为更多船只装上冰橇,毛遂便带着这些俘虏和舞者赶去了洛邑,一去便是十数日。
只是在毛遂回来之时,却不止带回了八侑之舞的舞者,更是带回了郭猛一位老熟人。
“祭大夫,汝并不在郑国,怎有空赶来鄙舍?”
然而郭猛却看到祭仲身后的毛遂连打眼色,一时更是不解。
“郑伯(郑庄公)遣吾至瑕邑,正是为祝瑕邑大战得胜而来。”
仅仅便是为了庆祝胜利么?为何去年击破彭戏之戎和大荔之戎时,郑庄公却没派祭
仲这个心腹过来庆贺呢?
“此次大胜,亦有郑国提供粮草之功;祭大夫远来疲惫,不妨先至馆舍沐浴一番,相应吃食已经准备妥当。”
同样看出不对的缭当即岔开话题,试图将祭仲引走;而祭仲倒也干脆,直接便向郭猛一拜到底。
“仲此来瑕邑,更是为求购战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