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犹如浓墨涂抹空般,连星辰的微光也不见一点。
死寂的丛林,一抹浓重而不详的迷雾挥之不去,而在其中,一间早已废弃多年,杂草丛生的废宅迎来了一批新客。
“该死该死该死,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聚集那么多鬼。”
一行穿黑色制服的三人,围坐在破败庭院外,在夜色的遮蔽下,三张面貌各异的脸庞却呈现同一表……绝望。
“偏偏又带上稀血之人,那群鬼根本不可能放弃,这样下去我们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
一个光头青年绝望的抱着脑袋,心中对某个决定纠结不已。
而在光头旁,一个怀抱长刀的男人紧皱眉头,虽不像光头那般失态,但脸上的愁云却只多不少,随即转头向壮硕男人道:
“弥助,我们不该上山的,虽然隐秘的丛林为我们提供掩护,相对的,一旦被鬼追上,对战斗而言极为不利,何况还带着几个平民。”
叫做弥助的壮硕男人闻言,无可奈何的回答道:
“在视野开阔的山下,我们根本没有躲避喘息的机会,只会被那群鬼无止境的纠缠,上山是我们唯一生路。”
弥助话声一顿,旋即沉声补充道:
“而且,想必此刻鎹鸦已经抵达本部,只要我们坚持下去,很快便有柱前来支援,届时……”
话还未完,便被抱刀男人打断道:
“距离黎明至少还要4个时,即便是柱第一时间前来支援也需要2时以上,你知道我们撑不了那么久。”
“……”
气氛突然变得死寂,三人陷入沉默。
这时,光头突然低吼道:
“一家子,三个人全是稀血,你们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只要我们被一只鬼发现,所有的鬼都会知道我们的位置,根本没有生存的希望,只要我们将那一家子……”
“啪!”
“啊啊!!弥助,你做什么!?”
“混账东西!你加入鬼杀队是为了什么?为了给死去的家人报仇?为了保护更多无辜的平民?还是只是单纯享受强大的力量?”
“主动将毫无还手之力的平民推向深渊,这样做,你对得起死去的家人吗?你又与鬼何异?”
看着弥助愤怒而狰狞的脸庞,光头揉了揉生疼的脸颊,服软道:“我当然知道,只是抱怨而已。”
“嘘!你们听。”怀抱长刀的男人突然出声阻止,示意两意安静。
漆黑死寂的丛林中,悉悉索索的声响格外刺耳,让三人脸色齐齐一变。
……
与三人一墙之隔的宅邸内,一家四口正脸色灰败的靠在墙边,无人话。
世事无常,谁能想到在半前还在为晚饭而忙碌的一大家子,如今仅存四人,且随时会被那群恶鬼追上然后被活生生的吞食。
森田成一强撑着乏力疼痛的体看向周围。
一夜间憔悴许多的妻子正竭力安抚着女儿。
而母亲大人则端着一个淡红色的酒盅时而膜拜时而高举,神神叨叨的模样让人心生不安。
森田成一不由靠近母亲,试图弄明白她所做之事的意义,但没等看清,便被恍若癫狂的母亲一把扣住手腕,尖声道:
“成一,成一,我们有救了。”
“你听到了吗?你听到稀人大饶回应了吗?他要来了,我们有救了,大家都有救了。”
森田成一被母亲癫狂的模样吓了一跳,本能的想甩开手之时,又意识到不妥,只能强压下慌乱的神态,轻声道:
“母亲大人,冷静一点,我们会没事的,佛祖会保佑我们的。”
母亲大人是一个狂的佛信徒,常生活中许多忌讳讲究让家里人抱怨不已。
或许是父亲与兄长的惨死让母亲受到过多刺激所致,还是尽量安抚为好。
森田成一如此想着,作为全家最后一个男人,哪怕再是恐惧、害怕,他也必须保持稳重的姿态,至少这样能为本就恐惧过头的家人们提供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心福
不过,森田成一的话非但起到安抚作用,反倒将母亲刺激的更加癫狂。
“不一样!这不一样!佛祖是假的,但稀饶传却是祖先世世代代传下来的,你拿着它,千万千万不要让酒盅里的酒洒出来!!”
母亲强硬的将淡红酒盅塞进森田成一手郑
酒盅刚一入手,那恰当好处的温直接让森田成一愣住了。
且不提酒盅内的酒从哪来,这杯壁的温感可不是靠体温就能达到的,但他们可从来没生过火啊!
当森田成一反应过来,准备询问疑惑时,母亲却丝毫没有回答的意思,反而孤一人缩在角落不停磕头膜拜着。
一时间,森田成一有些不知所措,无奈之下,只好将酒盅置放在地,轻轻来到妻子旁,轻声道:
“千夏,铃莱她没事吧?”
听到丈夫的声音,千夏毫无血色的苍白脸颊上强作出一抹笑意,一边轻抚着女儿柔顺的紫色长发,柔声道:
“铃莱已经6岁了,她只是受到许多惊吓,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过来。”
看着千夏苍白清秀的脸庞上浮现出的那丝深入骨髓的悲伤,森田成一只感觉心中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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