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颂气咻咻的躺回虎皮座椅上,喘着粗气,缓缓说道:
“去吧,现在做这些还不晚。
那些酋长由我来压制,你只管........嗬嗬嗬!”
译吁宋猛地抬起头来,瞳孔骤缩!
只见雅颂的脖颈处,竟是插着一根毒箭!
而雅颂满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前方,整个人无力的捂着脖子。
但鲜血依旧欢快的从他的指尖缝隙处流出,从鲜红,到暗红,再到腥臭的黑色。
仅仅是片刻的功夫,他的眼神便蒙上一层灰色,生机迅速从机体流失。
显然似乎活不成了......
“父.....父亲......”
译吁宋满脸惊恐,但更加令他感到恐惧的是,周围的护卫竟是如同没有看见一般,依旧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好似这一切不曾发生,好似疯了的只要译吁宋一人。
“啊!我伟大的深爱的父亲大人啊!您怎么了?您这是怎么了啊?”
桀骏哭嚎着,踉踉跄跄奔跑过来,一把抱住早就已经失去生机的雅颂,嚎啕大哭起来。
那凄厉而又悲惨的恸哭,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啊啊啊!译吁宋,你个畜生!
父亲对你这么好,你居然亲手杀了他?
你是不是还要杀了我啊!来啊!杀了我啊!”
一边哭,他一边看向译吁宋。
只见他的眼睛之中,哪里有半点眼泪?哪里有半点哀伤?
只是光打雷不下雨罢了。
甚至其中还有兴奋,有贪婪,还有一丝的戏谑。
这时候,就算译吁宋再傻,也反应过来了。
他娘的!圈套啊!
狗日的桀骏,明明是你杀了父亲!
可是,此时无论怎么解释都是徒劳,更何况自己还在人家的地盘?
眼看着周围的护卫已经面色不善的围了上来,译吁宋当即大吼一声,一脚踹飞一名护卫。
紧接着闪电般出手,捏住另一名护卫的脖颈,用力一扭,竟是生生扭断!
他夺过刀盾,一路疯狂冲杀。
绝境之中爆发出来的潜力,竟是令他无人可挡!
左劈右砍,杀得鬼哭狼嚎,血如涌泉,硬生生冲出来一条血路!
眼看着译吁宋满身血色,已经杀出了重围,扬长而去。
桀骏不怒反喜,满脸笑意的将凉透了的雅颂丢出去,自己大马金刀的坐在了虎皮王座之上。
“现在啊,所有人都知道译吁宋在刺杀父亲后,杀出王宫了。
就你算是跳入南海,也洗不清了啊!”
随着百越联盟酋长身死,一时间,整个百越都动乱了起来。
但依旧保持着最大限度的克制,没有爆发大规模的冲突。
因为驻扎在会稽郡的三十万秦军,犹如达摩棱斯克之剑一般,悬在众人的头顶。
直到三天后,六月来临,秦风病情恶化,经医师奋力抢救无效,病逝于会稽郡。
临终之前,他怒目圆睁,振臂怒吼道: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无惧生死!
若大秦日后有难,可在我坟头蹦迪摇花手!
我将破土而出,再救大秦!
记得别踏马用混凝土封住,我怕我钻不出来......”
随即,溘然长逝。
消息传至咸阳,正在大朝会的嬴政呆愣片刻,猝然一口鲜血喷出,昏厥于大殿之上!
大秦,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