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摸到了遥控,暗暗地呼叫了保安。
叶昔一寸寸将身子转向谢清月,在众人又惊惧又期待的目光下一步步走上前,居高临下地在谢清月面前站定了。
“‘贱人’说谁?”叶昔第三次发问,声音轻飘飘的,就像海啸前的退潮,更让人觉得滔天狂狼紧随其后。
蒋韵儿手忙脚乱地上前拉住了叶昔:“昔昔,算了。”
谢清月在名媛圈子里横行多年,向来只有她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上来过,她眼珠一转,睥睨着蒋韵儿,看到蒋韵儿局促不安的样子,心里又有了底,傲然道:“你觉得我说谁?”
叶昔手一动,谢清月几不可见地向后靠了靠,周围的人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只见叶昔忽然转身搬起一把高脚凳,迅速举过头顶。
尖叫声中,高脚凳砸落在谢清月面前,叶昔轻巧地攀坐上去,对吓得紧抓着轮椅的谢清月道:“既然是个开放式议题,那值得坐下来聊聊。”
众人松了一口气,原来搬凳子真就是搬凳子。
谢清月也松了一口气,她本就打着拖延时间的主意,叶昔这样正中她下怀,也顾不上计较凳子了,强颜笑道:“你想聊什么?”
叶昔道:“贱人。”
谢清月和叶昔面对着面,这句话就像叶昔在骂她。她刚要发怒,叶昔又道:“就聊‘贱人’。前面两个人是怎么‘贱’的,我刚说过了,现在轮到谢太说了。”
原来是这个。谢清月看向蒋韵儿,眼前菁纯靓丽的女孩与记忆中那个女人的形象重合,她死死地握住了拳头,准备说话。
“造谣的人没有好下场。”叶昔突然打断了她。
谢清月一顿,瞟了眼“七姑娘”,她本就看不起这种女人,又恼这人挑出了元承和宠幸新欢,冷哼一声:“她是废话太多。”
众人都看向刚刚才爬起身的“七姑娘”,正挡着嘴站在角落里发抖,听到谢清月的话,更加敢怒不敢言。
谢清月只觉得自己拿回了场上的主动权,再一次看向蒋韵儿,轻蔑道:“你,大庭广众,冲进会议室拉着男人的手不放,贱不贱?”
“我没有。”蒋韵儿小声道。
谢清月又道:“你,光天化日,一个人溜进男人办公室里,衣衫不整地出来,贱不贱?”
“不是这样的...”蒋韵儿的声音更低,被围观的兴奋议论声盖过了。
谢清月咬紧了牙,积攒的怒气从牙缝里蹦出来:“你,深更半夜,车子送进别墅,记者蹲点了三天都没见人出过房间门,贱不贱!”
众人哗然,嗤笑揶揄声不绝,蒋韵儿紧紧靠着叶昔,把脸埋进了她的肩头。
谢清月一口恶气出来,冷笑道:“你们这些下等人,惯会卖身求荣,攀附权贵...”
她说话的同时,餐厅门口一阵骚动,许多穿着制服的人往这边赶过来。
谢清月就算背对着大门,也知道是呼叫的保安过来了,更加盛气凌人地对叶昔道:“...贱人就是贱人。谁让你们出生在卑贱的家庭?那就注定一辈子都是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