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叶昔被馨香的花球撞了个满怀。
“送给你,”陈文九微笑的时候不比花儿逊色,“刚才被借走了一阵子,怠慢了,算是补偿。”
叶昔哭笑不得,正要推脱,蒋韵儿在台上已经喊开了:“啊!是昔昔!快来!”
“...那就谢谢陈先生了。”叶昔看了眼韵儿,权衡后收下了花。
“叫声九哥,我会更高兴。”陈文九拍了拍叶昔的手臂,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催促道,“去吧幸运儿,都等你呢。”
叶昔拢了拢头发,很有些不好意思。她答应过韵儿不躲,实际上又躲得天边那么远,谁知道花球还是以这种方式到了她手里。
陈文九却会错了意:“你若喜欢,我常给你送。”
叶昔最后望了他一眼,没有反驳,提着裙子走上台去。
“昔昔!昔昔!”蒋韵儿在台上张开手臂,奔过来拥抱她,激动得脸都红了,丝毫没有这是在结婚现场的觉悟,叶昔觉着要不是韵儿的裙子太大,这姑娘得当场蹦到自己身上不可。
收一个花球,就把韵儿激动成这样,明明韵儿自己现在的处境才是风险最高的。
蒋韵儿在叶昔耳边道:“太好了太好了,我昨天还在同承和许愿,说能不能有什么办法,改改流程让花球直接塞你手上就好了,想不到真的有帅哥抢了送给你...”
听她带着哭腔,叶昔笑得宠溺:“好了好了,我的韵儿向来心想事成…都这种时候你还要挂念我做什么?”
“当然要挂念了!诶,有一说一,我觉得那个抢花球的男人很帅…”
“打住打住…”
司仪向叶昔发出祝贺,邀请她说了几句话,婚礼继续进行,陈文九制造的小插曲很快淹没在人们关心的其他话题中。
一首舒缓的港风舞曲响起,会场中庭化为迷醉的舞池,请来热场子的俊男美女们纷纷邀请宾客下场,在夜色里相拥,随海波摇晃起舞。
“...你压哪个?”
“还没到公海呢,这时候就下注?要交税的。”
舞池边,两个女人隐隐约约的说笑声顺风飘进叶昔的耳朵里,她微微移动眼珠,看见舞池边两个佩戴着贵重首饰的女人,正自以为隐秘地低声聊天。
脖子上挂着天珠的女人道:“我没跟你开玩笑,你们家老郑是‘拥长派’吧?元董这么一宣布,长公主又多了个竞争对手。”
另一个女人佩戴着鸽血红的戒指,不屑道:“这算什么竞争对手?那女人我知道,是蒋正男的小女儿,土包子出身,就蒋家那水平,我都看不上。”
“哎哟,在元董面前提什么出身…”天珠女没见到预定的反应,使劲儿添把柴火,“要我说,你可别小看耳边风的力量,乘着受宠做点什么不行?况且人家外国那些个大家族,老夫少妻的也不少,最开始都是不看好,到头来还不是借科技手段生了儿女?有了下一代身价就不一样的。”
鸽血红的脸色变得严峻起来,好一阵子,才勉强道:“股东们还是支持长公主的。”
天珠女不以为然道:“股东们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元董说的算?哎,这长公主年纪也不小了,不婚不育的,元董又不喜欢,也不知道你们家老郑拥她做什么。”
鸽血红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反驳道:“剩下那三个,更是一个不如一个。”
天珠女掰着手指数:“你说的也没错。这长子没个定性,元董是不喜欢;二女儿是外姓人,得不到重视;幺子倒是又喜欢又重视了,偏生年纪轻轻就被流放到外国读书去不回来...所以啊!更要防啊!元董还年轻,如果这个蒋家女能生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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