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取消取消,统统取消。”
“喂...”
“孙乐!我不开会!”
叶昔看着严严实实地包成一个球的元昱,确定此举无效。
如果元昱刚才是一只舒展开的刺猬,现在这只刺猬已经卷起来了。
只能...
叶昔拉高袖子,搓了搓冰冷的手,一把伸入被子的缝隙,准确无误地塞进了元昱的领口。
“啊!”
九点半,赵之勋来汇报工作,碰上了元昱史无前例的臭脸。
今日的工作,果不其然,一个都没批下来。
/
“还生气啊?”
赵之勋前脚刚走,元昱后脚就把眼镜摘了下来,胡乱地丢在了床上。
“别生气了嘛。”叶昔小心翼翼地重复。
元昱冷着表情,把脸都扭开了:“没生气。”
“...”
还说不生气。
明明就气得要炸了。
元昱突然开口:“孙乐去哪儿了?”
叶昔连忙解释,仓促得有些慌乱:“孙秘书他处理家事去了。”
元昱转回来盯着她。
叶昔弱弱地道:“他请假的时候,你...在睡觉。”
元昱臭着脸,言简意赅:“要他回来。”
“我已经准假了。”情急之下,叶昔挺身而出。
但挺归挺,她还是低下头偷偷地看他。
“准假”的权力可不是每个人都有。尤其是孙秘书这种重要的岗位,管理的事情繁杂,服务的对象又只有元昱一个人,谁能准孙秘书的假,严格说来有待商榷。
她虽然是元昱的“太太”,却是个挂牌太太,没有实权的,比起“准假”,更像是私下里的答应,其实有些逾越。
当时孙秘书实在要走得急,她不忍心见孙秘书为难,就信誓旦旦拍胸脯把事情大包大揽下来。
可如果元昱硬要孙秘书回来,那她便是食言了。
短暂的沉默,元昱审视地看着她,从眼到唇,又从唇回到眼睛。
“他不能抛下工作不管。”元昱叹了口气,面容忧愁,“我很倚仗他的。”
叶昔眼前一亮,这证明有商量的余地。她争取道:“我会暂时接替他的工作。”
元昱看她的表情更加严肃:“呵。”
“怎么?不相信啊?”叶昔努力自证,“我虽然以前是做项目经理,但也有很多实地调研和考察的工作,不是只在案头打字,我有生活经验的。”
“可不是么,你还知道人受凉了清醒得快呢。”元昱阴阳怪气地将她堵回去。
叶昔语塞。
就是生气了,百分之百是生气。这个小气鬼。
元昱看了她好一阵子,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还是把孙秘书叫回来吧。起床的事情算我错,我不提了好么?但明天的事情很重要的,还得靠他。”
“什么事?”
“你别问了。”
叶昔被轻易激起了胜负欲:“怎么了?看不起人呢?”
元昱眨了眨眼睛,抬起手遮住半边脸,极力掩饰着嘴角的坏笑:“明天我要出院回家。可我已经很久没回家了,家中肯定无人打理,必须靠孙乐。太太,你还是叫他回来吧,你不行的。”
这样的否定叫叶昔不淡定了。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急道——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