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期限签的也只是一年,完全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诚然,办仪式会给元昱增加不少筹码。
出院那日请港商吃饭,元昱提了句新婚,对方无意说了句“摆酒的时候一定来贺”——在许多人的传统观念中,元昱确实需要一场婚姻来证明他的“成熟”——但对她来说,如果领证属于利益共同的需要,婚礼则是感情相依的见证。
尤其是在见识到韵儿的婚礼,和韵儿作为新娘子那幸福的模样之后,这个仪式对她来说,忽然重要起来。
所以,通过做一场结婚仪式来增加元昱的竞选筹码和商业资源,她不愿意。
想到此,叶昔笑得有些勉强:“别办了吧,怪麻烦的。”
“如果是我的需求呢?”大约元昱没想到她会拒绝,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话语突然强硬,态度也不太友善,“我不嫌麻烦。也不会给你添麻烦。”
叶昔被一口心气梗住,只好努力抬了抬嘴角:“那、那就办吧。”
元昱看上去勉强满意,扭过头看向窗外,像是控诉她不识趣。
叶昔吁了口气,尝试从他的手心抽出自己的手指,抽到一半被他抓了回去,捏得她有点儿疼。
唉,在清醒的时候想和元昱好好相处,确实比较困难。
可人生,不能只靠情迷意乱过下去吧?
正漫无目的地想着,车子毫无征兆地急刹。
叶昔一头往前撞。
“你没事吧?”
元昱反应极快,伸手垫住了她的额头。要不是湾城规定前后排都得绑安全带,两个人这下都得飞出去。
“搞什么?”这一句是元昱对司机说的。
司机回过头,却不看向元昱,迅速压下油门:“昱总坐稳。”
车子调转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了。
又是急刹,后路被堵。一辆两辆三辆,接二连三的SUV来到,顷刻将他们两辆轿车包围。车门洞开,SUV上的人鱼贯而下。
后车的跟车保镖也疾风般下了车,将她们的轿车围住。
落锁声接连响动两次,是司机确认车门锁紧:“昱总,撞出去吗?”
“出不去了。”元昱匆匆瞧了眼车窗外,顺手解了安全带坐到叶昔身边,长臂揽住她的肩,“别怕。”
叶昔紧张地看向窗外,粗略一数,对头来了有二十个,全带着武器。
对方有备而来,来意不善。
可她们的跟车保镖只有四个。
元昱的表情严峻又冷静:“人多久能到?”
司机放下电话:“地方偏了点。我们的人要二十分钟,警察五至十分钟到。”
对方显然也知道时间不多。
打斗声响起,保镖被人海战术拽离轿车。
目标很明确,就是她们。
破窗器按上车玻璃,突击两次,特制的玻璃虽裂未碎,只是不知能支撑多久。
“没事,别怕。”
话虽这么说,元昱却猛地捂住了叶昔的眼睛。
“咚”一声响,是一张人脸主动撞上车窗,疯狂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那男人邪妄一笑,伸出血红的长舌头忘情地舔上来,玻璃上一团黏腻模糊的涎水。
“恶心。”
元昱吐槽的话音未落,那人的脸骤然后撤,两把破窗斧同时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