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单人沙发的两边。
沙发很软,包裹性也很好,大大的椅背遮挡,叫人无法看到对方。好在沙发朝着试衣间,大大的镜子里,也有一个叶昔和一个蒋韵儿。
叶昔看着镜面的韵儿,开门见山地问道:“怎么突然不理我了?”
韵儿在镜子里回望她,有点儿生气。
“好歹让我死个明白。”叶昔也有点儿生气。
也许是她不像平常那样哄着韵儿,也许是她生气的模样有些吓人,蒋韵儿一下子老实了:“我是生气。”
“那我先道歉。对不起。”叶昔还是习惯性地先哄。
“道歉也没用了。”韵儿扭过头不去看她。
“行,那我走。”叶昔起身就走,毫不留恋地打开门,余光从镜子里见到韵儿偷偷地瞄她,假装随口说道,“走得离你远远儿的。”
关门的那一瞬间,韵儿急了,一跺脚追上来:“你倒是再哄一句嘛!”
叶昔破功,笑了起来。
回到休息室,叶昔和韵儿不约而同地扭动了沙发的方向,让两只沙发面对面。
说话也方便了。
叶昔先开的口:“
说吧,元董怎么了?达昌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蒋韵儿脸色难看,但比先前要好很多:“还不是怪你。”
“怎么怪我?”
韵儿蹙着眉,跟叶昔讲了前几天发生的事。
一日,韵儿同元承和吃过晚饭,在院子里散步时,元承和突然问,知不知道蒋达昌做了什么。
韵儿是个兜不住事儿的,当即就愣住了。
这种反应,看遍了人情世故的元承和不可能看不出来,但他没有直接拆穿韵儿,只道:“这回我会放过他,但蒋家的人,你不宜多见。”
末了,他还补充一句:“韵儿,你该有自己的人生,你值得追求自己想要的。”
韵儿自然是哭了。
元承和安慰了她两句,还道:“这次是阿昱发现得早,事情尚可挽回。我会同你家人说清楚,约束他们不准再犯。你只要记得已经嫁给我了就行,其他的,不必操心。”
说到这里,蒋韵儿从沙发里抬起朦胧的双眼:“昔昔,阿昱居然找承和打小报告。”
叶昔暗暗叹了口气。
“他是不是恨我抢王乾总的业务?”韵儿接着发问,越想越伤心,“可我也只是为自己争取而已,有错吗?王乾总的地盘,又不是属于他的!”
“韵儿,他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那是为什么?”韵儿不信,“他凭什么去承和那里告我的状?用拖后腿的方式摆平对手,很磊落吗?”
叶昔心道,争权夺利的时候有谁能保证一身磊
落?但就事论事,元昱倒不至于使用下三滥的手段,他这么做一定有别的理由。于是叶昔温声安慰:“韵儿,我了解阿昱,我保证他不会这样对你的。”
这句话像是触动了某个开关,蒋韵儿突然眼睛发红地瞪向叶昔:“你保证?你是你,他是他,你们才认识多久,你拿什么保证他?”
“我...”
蒋韵儿一下子怒了:“达昌能找到我,是他信任我;我告诉你,是因为我相信你一定会帮我保密。明明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偏偏被第四个人知道了,阿昱还找承和告状...”
韵儿那双大眼睛像是两盏巨大的探照灯,强势又直接:“昔昔,是不是你、把我的秘密泄露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