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任我?”
一如既往低沉的嗓音,独属于他该有的声调。
时迦的身子是僵硬的,或许,她至始至终都没有料想到厉津衍会真的过来,特别是在她那么明显的拒绝了他的时候,他的出现,让她有一种说不清的苦涩感。
因为长时间僵持着同样一个动作,时迦抬头的动作很缓慢。
她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鼷。
厉津衍穿着一件有些厚的黑色大衣,里面的那一套西装的牌子,时迦并不陌生,整个回廊内有些安静,这个点,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了,除了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医院里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人走动。
“你怎么来了?逆”
时迦觉得喉咙卡的有些难受,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厉津衍肩头。
那里,还有未曾化开的雪花,白色的,在灯光下,泛着点点的光。
“外头下雪了?”
时迦的双腿已经彻底的麻木的不行,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的低头。
肩头,毫无预兆的,沉了沉。
原本还穿戴在男人身上的那间厚重的黑色大衣,不知何时被男人脱下,就那么盖在了她的双肩上。
她垂下的眼睑里,涌动着一抹情绪,却又快速的隐去。
她的手,轻轻的探出,抓着那件黑色大衣边缘的手掌,一点,一点的收紧,攥在掌心。
刚脱下的大衣,还残留着属于男人的气息和温度。
时迦原本冰冷的身子,像是一下子被暖意充实了全身。
“把手给我。”
厉津衍的的声音很低,也很沉,一如大提琴给人的感觉。
时迦的唇早已被她的牙齿咬破,可似乎是下意识的,她在听到他出声的时候,将那只受伤的手递了过去,是在宠物店,被江睿那把锋利的刀子给刮伤的。
她一直没来得及好好处理。
也不知什么时候,又流血了。
厉津衍清冷的眼皮微掀,掠过她那张看上去没有半分生气的面孔。
她的表情太冰,太冷,看上去就像是一潭的死物。
若不是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他真的以为,她已经修炼到了无波无澜的状态。
厉津衍斜睨着她,掏出手巾,将她的手掌裹上,甚至还象征性的在手背上方打了一个蝴蝶结。
时迦直勾勾的盯着他的侧脸上,他就坐在她身侧的长凳上,他抓住她手掌的那双手,干净而整洁,手指修长而漂亮。
其实和记忆中有稍许的不太一样。
记忆中那个二十七岁男人的手掌,看起来比眼前的要黑上一些。
或许是生活所促使的,三十四岁的厉津衍,整个人都比当年白了不少。
她盯着他的眼神十分的专注,就那么静静的凝视着他:“……这次应该不是大白的吧。”
“会开玩笑了,看来你比我想的要好很多。”
厉津衍的唇角噙起一抹弧度,笑的却并不那么温和,他的眼神有些深沉,漆黑的,时迦大抵是从中明白了,他其实在生气。
时迦咬着唇,一时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想不出自己能说些什么,来削减男人心底的怒意,毕竟,显然那也并不是她说什么就能办到的。
“一直坐在这里?”
厉津衍对于她的沉默,似乎习以为常。
时迦自然的静默,算是默认了他的问话。
厉津衍正想要开口继续说些什么,一阵脚步声却适时的打断了两个人有些紧张的气氛。
戚七拎着食盒的手有那么一秒险些没抓稳,不过幸好,食盒的袋子并不是一根,也没打翻。
“厉总好。”戚七自从进入鼎创上班后,对于厉津衍的佩服之情便以日剧增,毕竟,像厉津衍这样的经历,一个三十四的单亲爸爸,一夕间翻转了当年岌岌可危的鼎创股市,这些年,一直稳坐鼎创集团第一把交椅的男人,想想,便足以让人感叹,他的人生。
“迦迦,你多少吃点。”
戚七将一份套餐递给时迦,转而又想到现在还多了一个人,立马将原本买给自己的那一份踌蹴了半秒,递给了厉津衍:“厉总,您应该也没吃吧,这份给你。”
“不用。”
时迦没有什么胃口,在听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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