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之问道。
唐风摇头:“我只带毒药,不带解药。”
林诺之蛋疼:“那你要是中毒了怎么办?”
“技不如人,听天由命。我唐家的家训。”唐风很是自豪的样子。
林诺之蛋碎:“难怪他们不搜你身。”
“不过我唐家子弟自小与毒药为伍,大部分的毒药对我们不起作用,当然,散功散除外。”唐风翻了个身,坐起来问,“你相信血魔宫说的吗?蒙信之的事情。”
他的询问不是探究似的咄咄逼人,对于唐风来说,哪怕他的好友是个恶人,只要是好友,一辈子是好友,所以他只是单纯的好奇。
林诺之自然分辨的出,所以他没有恼意,只是淡笑摇头:“我是不会相信的,或许很多江湖人都暗自怀疑,但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师父对蒙信之有多好,有时候连我都认为蒙信之才是师父的亲子,起码师父他从不会管我做了什么,有什么做的好,有什么做不好,只是放任自如。对于我来说,他就像一个隔壁家的长辈,遇到了客套一下,实际上他根本毫不在意。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但我绝不相信是和血魔宫说的一样。可是我不能肯定蒙信之是否跟我一样想,我觉得他随时可能倒戈,我必须尽快将这件事告诉师父。”
说着他歉疚的看了唐风一眼:“我很抱歉把你们扯进这件事来。”
唐风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朋友之间不需要说这种话。”
这一晚,血魔宫都没有人来,唐风林诺之武功尽失,穿着一身湿衣服也不禁有些发冷,更不要说云想想了。林诺之也没办法,最后只能背过身,让云想想自己把衣服脱了拧干了再穿。一开始云想想还瞪着他喊色狼,后来冷的不行,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照做。
林诺之虽然称不上正人君子,但是对于占女孩便宜这种事情也不屑去做的。云想想放心了很多,衣服拧干了虽然还是湿的,但总比湿哒哒要强一些。
经过大半晚的治疗,林诺之觉得肩膀除了还有些不适外,已经大好了,看云想想头都快点地上去了,便铺好了稻草让她睡。他自己则打坐看看能不能恢复自己的内力。
第二天,血魔宫的人除了送点食物和水之外,依然没有人理会他们,林诺之忍不住询问的时候,对方就像没听到一般,将食物摆好就出去了。
“唉,不会就这样一直关着我们吧?要是我们要大小便怎么办?”云想想很苦恼。
林诺之冷眼一扫:“不要在我们吃饭的时候说这些。”
唐风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之前说可以解散功,还要多久?”
在这一点上云想想还是有用处的,或许是林诺之之前那番话吓到她了,疗伤上她比林诺之还积极,这天下午林诺之的右肩已经完全好了。
林诺之眼尖的看到云想想身上冒出轻微的白光,若不是地牢黑暗,还真看不见。他心里越发觉得怪异。
然后云想想就特别惊喜的叫了起来:“我可以帮你们解啦!”
她双手搭在林诺之身上,过了一会又愁眉苦脸:“哎呀我晕!还有几率的,失败了……你们再等等,我多试几次。”
任何一个古代人见到她的方法都会觉得特别惊异,林诺之是有所猜测,而唐风根本不在乎。对于他们来说,云想想算是同伴关键时刻还有点用,却不是奇货可居的筹码。
一直过了很久,云想想鼻尖都冒汗了,林诺之忽然发现一直制约自己内力的那层束缚消失了,很快,他的内力又恢复运转。
“好了!”依仗有了,林诺之也忍不住很惊喜。
“你和唐风都将手伸出,看看能不能治疗。”林诺之建议,因为云想想这概率太低,若他打开牢门她却迟迟解不开唐风的内力,被血魔宫的人发现就功亏一篑还会引起警惕。
还好他们两个人伸手还是能够到的,过道不算太宽。只是这画面有些啼笑皆非,就像牛郎和织女,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大概是已经成功一次有了经验,在血魔宫来人送晚饭之前,唐风便表示好了。
填饱了肚子,他们打坐将自身状态调整好,并确定不会再有人过来,就准备越狱的时候,竟然就来人了!
听到声响的那一刻,林诺之和唐风很快就装作依然在散功状态。
这次进来的不再是之前给他们送饭的人,而是来了三个,当前那个男人阴冷的目光扫过林诺之这边,最后定格在云想想身上,他一挥手:“将那个女人带出来。”
云想想瞪大了眼睛。
林诺之心中咯噔一下,立马就知道肯定是蒙信之将云想想说出来了!由此可见蒙信之说不定已经临阵倒戈相信了血魔宫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