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二出手,捉住她手腕,沉声道:“怎么回事!”
四姨太哭着,大声道:“大王对属下,是一片拳拳爱护之心。岂知竟把妾身,送在狼窝里!”
那后面一众阴灵,闻听此言,面面相觑之下,直吓得心胆皆寒。
却就齐齐跪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盖二道:“请大统领恕罪!”
盖二闻言,更不管顾,劈手一个耳刮子,直打在四姨太脸上,骂道:“你胡说些什么?”
那四姨太大哭道:“大王打死我吧!”
盖二又急又怒,沉声道:“说,怎么回事!”
那四姨太道:“大王叫我送醒酒汤来,我送来了,谁知倪统领,他就,他就……”
盖二目光一扫,深吸一口气,望着泥污:“倪五!你干的好事,却怎么跟我交代?”
倪五躺在床上,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却就哈哈大笑,道:“大统领都知道了,我还交代什么?”
盖二放开四姨太,走进去,摸出一根鞭子,望着倪五,骂道:“倪五,我待你如何?”
倪五微微一笑,道:“大统领待我如亲儿一般,视若己出。”
盖二闻言,却就执着鞭子,啪的甩了一下,骂道:“既然如此,你为何如此对我?”
倪五喃喃道:“山巅城,是我第二故乡,我成长发迹,都在这里。我爱山巅城,不想看到那个结局。”
盖二沉声道:“你这么做,将我置于何地?”
倪五闻言,却就跳起来,跪在地上,对盖二磕了三个头,道:“倪五对不起大统领,请大统领赐死。”
盖二道:“交出你的授印!”
倪五闻言,就从怀中摸出一方小印,双手举起,托在头顶。
盖二道:“来人!”
两个阴灵跑来,:“属下在!”
盖二道:“押下去。”
那两个阴灵闻言,相视一眼,俱都露出不忍之色,走向倪五。
盖二何等明察,瞥见那不忍之色,面色更加阴沉。
倪五见状,却就惨笑道:“尔等是我部下,今日反来拘我,我怎能受此侮辱?”
却就拔出长剑,在脖颈间猛的一抹。
那剑锋锐,一抹之下,却就割开他脖颈。
可怜大好头颅,骨碌碌滚落下来。
倪五身形高大,纵然无头,趴到地上,却也是推金山倒玉柱。
盖二叹息一声,转身道:“牛九何在?”
那外面一个阴灵,高声道:“属下在此!”
却就“咚咚咚”直跑进来,跪在盖二面前。
盖二道:“牛九听令!”
牛九道:“属下牛九,谨听大统领尊谕!”
盖二举着那授印,道:“山巅城二统领倪五,目无法纪,败坏德伦,今已自裁谢罪。特擢升四统领牛九,为山巅城二统领,总领东城区事务,兼领统领府一切事宜。”
说着,将那授印,当胸平推出去。
牛九高声道:“牛九定当竭力辅佐大统领,永不敢有二心!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却就接过那授印,揣在怀里。
盖二沉声道:“务必肃清流毒,不可使败坏德伦之事,再二再三!”
牛九道:“属下遵命!”
盖二转身,望着倪五的尸身,道:“发还原籍,葬了吧。”
一个阴灵道:“大统领,倪统领……倪五他,不是山巅城人。”
盖二带着四姨太,转身离去,须臾出了房门,风中只留一句话:“他就是山巅城人。”
且说江延,自回到盖二府邸,顺道与陈无风交谈一番,却就回到自己屋舍中。
与花精闹了一会儿,却就上床,盘腿而坐,定性存神,密密潜修。
他手中握着龙鳞,心田上淌过金丹大道。
万载寒玄气,若长江大河般,在他体内奔涌流转,九曲连环,直奔丹田大渊。
须臾,一根长针,直跳出来丹田大渊。
那长针针眼上,穿着好长一道丝线,若有若无的。
那针浑身散发寒气,跳将出来,直刺向一条经脉。
好针,锋锐无匹,一刺之下,一半都没入进去。
江延自发现这“穿针引线”的法子,只用过一次,就被盖二打断了。
今夜闲来无事,正好修炼一番。倘若实力再有进益,明日之事,便多了一分把握。
他根基浅薄,修道岁月太短,实力拿不出手。
白日里十几个阴灵,一齐围攻他。他就要弄巧计,才能取胜。
他踏入修行道,虽只数十日,却也悟出一个道理,那就是一力降十会。
翻云覆雨,也要有些本事。否则就是走钢丝,迟早有坠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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