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白衣男子这才面露笑意,拍拍古玄肩膀,“本人叫西门棋,那位是本人道侣汪伶。”
古玄重新见礼一番,以征求的语气道:“此事还得向家父禀明。”
“为人子女,正当如此,一起走一趟,本人也去见见令尊。”
话音一落,西门棋伸手抓住古玄领子,脚下轻轻一跺,两人腾空而起,稳稳落在灵鹤背上。
古玄首次乘鹤,饶有兴致,学着西门棋盘坐在前,不禁左顾右盼。
灵鹤眼珠子一转,身体故意一抖,使得古玄剧烈一晃,险些栽倒下来,双手不禁抓紧翎羽。
西门棋轻喝一声:“阿娇,休要胡闹,起飞!”
灵鹤娇鸣一声,双翅一扇,朝坪山官道飞去。
耳际萦绕着呼呼风声,汪伶一撩额边发丝:“古玄,你家中还有何人?”
“在下出生不久,家母由于身体亏虚,不幸辞世,这十几年来,在下与家父相依为命。”
对古玄而言,能进入世家修炼固然欣喜,却烦恼于脑中的外来元神。
似乎知道古玄心思,白袍老者道:“你小子心有疑问,老夫同样如此。此时不便出声交流,你且安心前往西门世家,日后再叙。不要试图耍花样,老夫随时能击杀你的小命!”
汪伶眸光闪烁,扬声追问:“既是相依为命,说明你没有亲戚了。”
“据家父早年所言,确实如此。”古玄点下头,声音倒很平静。
汪伶闻言,不再出声,却朝西门棋传音一句。
三人没有再交流什么,白袍老者叮嘱:“找机会扔掉蛇影匕,若被西门世家发现,唯恐对你不利。”
古玄心知蛇影匕就是蛇形匕首,暗自记下。
……
一名中年男子满脸风霜,身着大袖灰褂,走在弯曲的山道上,形单影只。
鹤背上的古玄仔细一瞧,兴奋道:“快停下,下方那人正是家父!”
古玄没有按时回茶寮用餐,古仁担心爱子安危,就前来孤目崖寻找。
只是山路崎岖,古仁瘸着右脚,赶路如蜗牛。
西门棋吩咐丹顶鹤往下飞,很快悬停于低空处。
“玄儿,你们……”
古仁只顾埋头赶路,陡然见到灵鹤从天而降,不免大吃一惊,待看清鹤背上的古玄,才出声招呼。
“爹……”
古玄的遭遇跌宕起伏,往昔的生活场景又在梦境中闪现过,此刻见父亲满脸担忧,不禁眼角发酸。
西门棋打量古仁一眼,忽然面露杀机,发出一声冷笑,双手屈指连弹。
嗖嗖声响起,一道道白色气芒从指尖射出,纷纷没入古仁身体。
“爹!”
古玄大叫一声,面露狠色,急忙掏出蛇影匕,侧身砍向西门棋手臂。
一声冷哼,西门棋左手一动,运指如飞,在古玄身上连点数下。
古玄顿时动弹不得,保持挥匕姿势,浑身微微颤抖,眼泪夺眶而出。
西门棋面容冷冽,又点了古玄的哑穴,使他无法出声咆哮。
“玄儿,你娘留有遗物给你……”
古仁倒地而亡,连临终遗言都没能交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