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正因伶姑娘逃走,对方谋划不成,才没有轻举妄动。”
西门棋侧头一瞅,西门柱依旧满脸呆滞,不禁敲敲桌子:“盅伯所言,还是认为信上所言为真。”
锦衣老者肃然道:“老奴想到一种可能,凶手故意拘出伶姑娘元神,与其她元神强行融合,伪造伶姑娘死亡,既影响公子修炼,又能利用伶姑娘对付公子。”
西门棋闻言,惊出一身冷汗:“如此歹毒计谋,为何只有三成可能?”
锦衣老者解惑:“因为目前并非出手的最佳时机,凶手若有此心计,将极为可怕,此时谋害公子,不仅难以撼动本家,还会暴露底牌,打草惊蛇。而以凶手的心机,这四年多,不可能没有其它布局。”
西门棋暗松口气:“盅伯所言甚是,这些年,本家确实十分平静。既然此事为真,我当如何应对?”
“且先推敲写信人。”锦衣老者分析,“对方的字迹虽有掩饰,但从行笔可看出,本身字迹不雅。”
锦袍老者稍微停顿,瞅了西门棋一眼:“对方索要一万灵石,据老奴所知,寻常罡力境初期散修的身家,无非数千灵石。对方趁老祖和家主不在送信,限公子两个时辰内抵达杏林,明显底气不足。”
西门棋目光微亮:“我明白了,对方必是散修,修为顶多罡力境中期。”
“正是。”锦衣老者面露赞赏之色,“不知公子如今的战力?”
西门棋自信满满:“当日在卧龙谷,被南宫殇那厮的玉符阵震慑住,本公子视为奇耻大辱,已向家主要来唯一一套玉符阵,加上两颗金雷珠,三枚符宝,无惧任何罡力境修士。”
锦衣老者道:“既然如此,公子只需着一人,随我等前往,修为不用太高,但要对公子忠心,且善于隐形。到时公子在明,老奴和那人在暗,较为稳妥。”
西门棋仔细斟酌:“那就西门脊,他的玉骨舟一旦隐形,需要罡力境后期的念力才能看破。”
锦袍老者道:“公子当考虑如何安置伶姑娘。”
西门棋神色微动:“盅伯若有想法,但说无妨。”
“写信人的师妹既是散修,灵根潜质必然不高,请恕老奴直言,伶姑娘已不再适合与公子双修,但伶姑娘心智颇高,公子日后可将她当做智囊。”
说到此处,锦衣老者稍微停顿,轻叹一声。
“老奴大限将至,没几年好活。西门书决意要游历数十年,显然只将依附公子当做日后退路。公子需要一位可靠的智囊。”
西门棋轻哼:“西门书那厮,说好要给我一份本家发展方略,如今数日过去,却杳无音讯。”
锦衣老者轻笑:“慢工出细活,西门书想要被公子倚重,必会拿出一份真知灼见,若公子依其方略行事,日后狼狈而回,才能顺理成章地成为智囊。”
“但愿如此。”西门棋转而望向锦衣老者,“数十年来,盅伯劳苦功高。我还有一颗延寿丹,盅伯且拿去服用,聊胜于无。”
“老奴已用过延寿丹,再服用已无济于事。”锦衣老者欣慰一笑,“当年承蒙公子看重,老奴得以略尽绵薄之力,此生足矣。”
西门棋想了想,言归正传:“若接回伶妹,该如何处置写信人?”
锦衣老者略一思量,目露寒光:“一位散修而已,死不足惜,公子能杀则杀,至少要逼对方发毒誓,远走海外,永不在曦国出现,免得日后纠缠伶姑娘。”
锦衣老者稍微停顿,似乎在犹豫:“公子可见到伶姑娘,再做定夺。时隔四年多,伶姑娘是何心思,犹未可知。请恕老奴直言,若伶姑娘一心想逃,只怕早已回归本家。”
西门棋仔细一想,脸色有些难看:“但愿非盅伯所言,若伶妹变心,请盅伯帮忙说服。”
“老奴定尽力而为。”
见西门棋面露杀机,望向状如痴呆的西门柱,锦衣老者连忙阻止。
“暂且留下此人性命,万一咱们发生不测,老祖也能对他搜魂。请公子再留书一封,连同此信,一并交给老祖,以防万一。”
“也好。”西门棋回过头,转移话题,“写信人狮子大开口,居然要一万灵石,我身上都没那么多。”
锦衣老者道:“老奴见过不少散修,他们长年摸爬滚打,都不是省油的灯,公子最好备足灵石。”
“我去藏道阁一趟,顺便找下西门脊,回来再写书信。”西门棋起身,“此人就交给盅伯处置。”
锦衣老者一同站起,身体微躬:“老奴遵命。”
西门棋面露满意之色,大袖一拂,从中飞出一柄阔剑,当即驭剑飞走。
“控魂术当真神奇。”
锦衣老者打量西门柱一眼,啧啧称奇,随即将其拎到柴房,命人好生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