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场面,当场就吓哭了,哭着交代,是蒋怡然主动找她,说要给桑浅一个教训,但蒋怡然只说雇两个人打桑浅一顿,根本没说松动广告牌砸人这事,如果她知道有这事,人命关天,一定不会听蒋怡然的。
还说,给桑浅送的饭菜也是蒋怡然提供的,且这件事她是瞒着向珊做的,向珊从头到尾都不知情。
一切矛头又都指向了蒋怡然。
警察再次提审蒋怡然,蒋怡然只承认雇人打桑浅是她做的,广告牌的事与她无关。
夏天衣衫单薄,手机搁在身上不舒服,江涛手机时常没放在身上,这给了人可乘之机。
片场人多眼杂,监控也没拍到拿江涛手机的人。
一时之间,这个案子线索全断了。
桑浅觉得雇打手打她,和安排广告牌掉落,这两件事明显手段不一样。
前者直来直往没什么心机,后者借工作人员和江涛之手企图杀害她,且没露出半点痕迹,可见幕后之人心思极为缜密。
以这段时间桑浅对蒋怡然的了解,雇打手打她是她会做的事,但巧妙安排广告牌掉落,只怕她没这个脑子。
桑浅想到纪承洲纪家长孙的身份,以及曾经遇到的危险,她作为纪承洲的妻子,或许也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
这件事若是和纪家的人扯上了关系,就有点棘手了。
纪承洲上次遭遇危险,以他的手段到现在还没查出谁做的,她想查出来只怕不容易。
做笔录,配合调查,一整个下午桑浅都在警察局度过的,回到家,见小筑焦急站在门口张望。
小筑见桑浅总算回来了,急忙迎了上去,“大少奶奶你手机怎么关机了?”
昨天忙着睡纪承洲,今天上午忙着应付纪智渊,下午又去了警察局,忘记给手机充电了。
“没电了,怎么了?”
“出大事了。”小筑视线指了一下屋内,“陆夫人来了。”
桑浅一时没明白,“哪个陆夫人?”
“陆词安的母亲。”小筑忧心忡忡道,“她先去找了老爷,老爷向来不管大少爷的事,直接将人送到我们这儿来了,陆夫人刚来的时候又哭又闹,还是大少爷下楼,她才安静下来,一直在客厅等你。”
这两天事真多,一件接着一件。
不过该来的躲不掉。
“进去吧。”桑浅抬脚朝别墅走去。
陆夫人见桑浅进来,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诚心躲着我是不是?你将我儿子变成这样,你以为你躲得掉?”
“我没躲,你儿子受伤确实是因为我,但我并没让他救我,严格来说他会变成这样是他自己主观的选择。”
陆词安救她,让她成了众人讨伐的对象,名声臭了不说,还差点离婚,为了挽回局面,她爬了纪承洲的床。
对她和陆词安来说,这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如果有的选,她并不希望陆词安救她,甚至宁愿躺在病床上的是她自己。
“你的意思是他自找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我儿子都被你害成这样了,你竟然说出如此狼心狗肺的话来,你还是人吗?”
“如果你是来这里撒泼的,请你出去。”纪承洲低沉寡淡的嗓音在客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