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安起身去开门,姜道人顺势藏进了书房。
他现在被乾列县衙通缉,不能被人看到。
吱呀~两扇木门打开。
一个穿着布衣的小厮浑身上下湿透了,脸上却是带着笑意的。
“陆公子,你可开门了!”
“城南死人了,衙门的人传我来唤你!”
“快走吧,死的人不少,这下你又有赚头了!”
小厮拉着陆正安的胳膊,他比陆正安还兴奋。
陆正安额头腾起几道黑线,将小厮的手打掉,颇有无奈,道:“不要着急,你容我拿些东西啊!”
小厮挠了挠头,赶紧松开了手,站在门外,等陆正安收拾东西。
不多时,陆正安抱着一个木头匣子从西厢房出来了。
匣子上满是油渍,看起来年头不短了,边缘已经被磨平,远远看去,上面像是涂了一层腊。
匣子两端绑着一条麻布,陆正安将麻布绕过脖颈,木头匣子斜挎在腰间,和小厮两个就冒雨出门了。
走在小巷里,两人步履不停。
“到底发生了何事儿?”
陆正安急匆匆,询问小厮。
小厮回道:“陆公子,是这样的……”
话说,陆正安进了城之后,胖差役和瘦差役两个人拿着陆正安的银子去逛窑子。
结果,人才刚到窑子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惊恐喊叫声。
“死人了,死人了……”
一个衣不遮体的女子披头散发从青楼里跑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好撞在了胖差役的身上。
“啊,官爷!”
这女子的神色是慌张的,当她瞧清楚被撞的人士衙门里胖差役时,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扑到胖差役的怀里,大哭起来。
“官爷救命啊……”
女子哭哭啼啼,胖差役大度的搂着她,一双手却是很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瘦差役白了他一眼,闪身进了青楼。
“哎呦,小翠姑娘不要怕!”
“你这一哭,我的心都碎了啊!”
“不哭~不哭~”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引来一群人观望。
青楼隔壁铺子,家家的掌柜儿,伙计,探头探脑,朝着青楼这里看来。
但瞧见那胖差役搂着青楼的小翠姑娘,一只大手在她那婷翘的臀上捏来捏去。
小翠姑娘衣不遮体的纤细腰身在胖差役怀中,像蛇一般扭来扭去。
幸好是在大街上,这要是换个人少的地方,俩人怕是要行那鱼水之欢了。
啧啧啧~可羡煞旁人了。
正当两人还在腻歪的时候,青楼里面传出一声惊惧的喝声。
“胖龙,别他娘的骚了,出大事了!”
是瘦差役,他在青楼里大喊,胖差役听到之后,打了一个机灵。
一向沉稳的瘦差役突然如此,肯定不简单。
一把推开小翠,胖差役握着官道大步走进了青楼里。
不多时,胖差役苦着脸捂着嘴从里面跑了出来,然后扶着柱子在街边狂呕起来。
“妈的,恶心……恶心啊……”
胖差役一边吐,一边朝着人群大喊:“快,快去城东请陆公子……”
陆正安到的时候,衙门里已经来了好几个差役,将整个青楼封了起来。
胖差役和瘦差役两个人面色凝重,再跟几个差役说话。
见陆正安来了,胖差役连连勾手,口中道:“我的陆公子你可来了!”
陆正安卑躬屈膝绕过一名捕快,走到了青楼门口,一股难闻的臭味,混合着血腥味从青楼里飘了出来。
陆正安眉头皱起,眼角余光撇向青楼,如此重的血腥味,只怕是死的人真不少了。
胖差役上前两步,走到了陆正安身边,低声道:“怎么不见铺子里新招的那个伙计来啊?”
陆正安闻言没有说话,而是借着这个机会儿,从怀里又掏出一个钱袋来,道:“官爷,来时路上捡了一个钱袋,正安不敢贪昧了,交给官爷处理吧!”
胖差役眉头紧锁,盯着陆正安将钱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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