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结为霜……”
“……”
那片灯火隔着足有十里,可读书声真如在耳畔一样了。
“那个地方啊……”老引魂师听后,面色大变,混浊的目光有些呆滞,盯着姜正的肉身失神的干笑呢喃不止:“姜正啊姜正,你这是~这是自掘坟墓啊!”
“老朽窝囊了一辈子,垂暮之年,竟要落下不得好死的下场!”
“去你娘的姜正,你这是逼我赴死啊!”
老引魂师时而疯癫,时而清醒,一会儿指着姜正的肉身破口大骂,一会儿又对姜正露出敬畏之色。
他这副模样,看的阿九和陆正安以及一众捕快心慌不已。
“爹爹,你怎么了?”大块头儿快急哭了,他挑着青灯,摆好架势守护姜正的肉身不敢离开,只能回过头来呼唤爹爹。
老引魂师在大块头儿的呼喊中清醒过来,见大块头儿分神,当即破口大骂:“混账东西,赶紧转过头去守好他的肉身!”
大块头儿望着状态不对劲的爹爹就是不肯回头,两行泪水从眼中流出划过他的脸颊。
“爹爹,你快来犬儿身旁,犬儿突然好害怕好难受!”
老引魂师望着累泪满面的儿子,心里像是被人狠狠抓了一下,痛的他面上的褶皱挤在了一起。
最终,迈着蹒跚的步伐,他来到了大块头儿身边,大块头儿流着泪伸出一只手将他放在了肩上,父子二人彼此对视一眼,突然沉默了。
“爹爹自言自语,我都听到了!”
许久之后,犬儿开口了,声音很小,听在老引魂师耳中却如晴天霹雳一般。
“爹爹,我们走吧!”
“离开这里,离开他们!”
“找一个山头,我种田养你!”
老引魂师别过头去,凹陷的眼眶中留下了两滴混浊的泪水。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犬儿放心,爹爹还没有看你娶妻生子,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怎么轻易离你而去?”
“这一次啊,爹爹要做一件大事儿,一件天大的事儿,若是成了,将会得到数之不尽的好处!”
老引魂师说罢,舒了一口气,道:“行了,不要再提此事儿,屏息凝神打起精神来,你我父子二人联手,一定要守好先生肉身!”
大块头儿抹了一把眼泪,将泪水擦干,迅速进入戒备状态,举着青灯,方圆三丈之内,蚊虫毒蚁皆无所遁形。
武王庙上空,姜正施展法相天地,与万狐王的元神并列,俯瞰乾列。
“姜正,你这个疯子!”
万狐王的元神突然变得暴躁起来,没了先前镇定,一双金瞳炁力氤氲,恨不得一口吞了姜正的元神。
它察觉到了危机,足以让它的元神灰飞烟灭危机。
到了他们这个境界,来自元神的直觉真实的可怕,万狐王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元神被斩,就此灰飞烟灭的一幕。
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藏在暗处,如同毒蛇一般的目光,万狐王的元神感到了一阵刺痛。
“疯子,疯子……”万狐王焦躁不安,哪还有什么心思跟姜正斗法,掀起一阵妖风就要退走。
姜正施展法相天地,元神比之万狐王大了数倍,他轻抬手掌荡平了万狐王掀起的妖风,再次将它拦下。
“万狐道兄,你走不掉了!”
“箭已离弦,暗中之物已经苏醒!”
“你此时若是退走,我敢断言,必会在半路遭到截杀!”
万狐王金瞳喷出火光,元神踏天而上,俯瞰乾列四方,发出阵阵啸声。
它想震慑暗中的一些东西,结果黑暗中竟有东西给了他回应。
不下于三道恐怖的气息突然在黑夜中爆发了,无尽阴森之气已四面八方涌向城西武王庙。
掀着惊涛骇浪,化作四面囚笼,将整个武王庙团团包围了起来。
万狐王望着漫天如海的黑息,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破口大骂:“姜正,我日你娘……”
下方一群人骇然,抬头看向苍穹。
此时的武王庙就如同一口天井,四周皆是黑息,将他们牢牢的困在了里面。
姜正的法相天地与这黑息所化囚笼相比,也显得格外渺小了。
“万狐道兄不要动怒!”
“今夜,姜正带你掀翻此地!”
“解开埋藏十年的惊天之谜,还乾列一个朗朗乾坤!”
姜正说罢,再祭元神法相天地,霎时,他的法相迎风暴涨,无比璀璨,刺的人眼睁之不开,隐约有越过囚笼之势。
“十万生灵,一夜之间,皆被杀之殆尽!”
“百里之地,十年未显,尽藏穷凶极恶!”
“姜正不才,欲化此地为净土,洗尽铅华无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