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都中,谁不知道,卫伯元是那位老天师的逆鳞,平日里有些争斗在所难免,卫伯元吃亏与否,他从不理会,但若有人敢以大欺小,以多欺少,那是万万不行的。
老天师在黑暗时代追随过仙齐主,他的威名可是实打实杀出来的,虽说他清心寡欲,不参与俗世之争,一心在上天宫中静修,可谁也不敢去触怒他。
“卫师弟,既然你已经做出决定,我理应不该再说什么,只是,你如此做,将你恩师的法旨当做耳旁风,那他的威信何在,天师府的脸面又何在?”
雷鸣越想越气,心思辗转,于是借着卫伯元的话,抬出了他师尊的威信,天师府的脸面强压他一头,以解心中怨气。
卫伯元闻言挑眉,他知道这是雷鸣存心刁难,不过雷鸣这话说的有板有眼,句句在理,也不好直接无视,沉思片刻,他笑道:“还是师兄深谋远虑,伯元受教了!”
“不过有一件事师兄得知道,我之所以如此做,是为了避免麻烦!”卫伯元指向王瘸子,郑重道:“这位王道兄背后有一尊大人物,意与天师府交好,况且师尊他法旨之中尚有说明,要我等量力而行,不必强求,显然师尊早就算出以你我本事,多半带不走此棺,既然如此,我们做个顺水人情不与王道兄争强,也不算违背师尊法旨!”
“量力而行,不好大喜功,是明智之举,谁人敢说天师府半个不字?”
“倘若师兄执意要与王道兄争上一争,谁胜谁负暂且先不定论,既是争斗必然有伤,到时候可就无法收场了!”
他说过这话,雷鸣立即回道:“你什么意思?以为我怕了他背后之人?”
“卫伯元,你真是越来越目中无人,身为天师府的天师,竟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老天师真是将你宠溺坏了,今日我一定要出手好好教训你一番!”
卫伯元神色并无太大变化,仍旧耐心解释道:“我并无其他意思,只是不想师兄徒劳无功,最后再落得一个不知进退,专利独行的骂名!”
“住口!”
雷鸣恼羞成怒,面目狰狞,眉心的那颗红痣几乎滴出血来,他打断卫伯元的话,架着庆云来到了卫伯元的对面,掌心之间炁力氤氲,道袍鼓动,他准备出手,教训一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师兄要对我出手吗?”卫伯元神色凝重起来,雷鸣天师成名多年,非一般天师可比,他必须慎重对待。
“不是对你出手,是作为师兄,前辈,替天师府,也替你师尊治一治你的脾性!”
雷鸣咬牙切齿,好在他并未被愤怒冲昏头脑,话语之间还有据可循。
“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不若这样,你我斗上一场,以输赢来决定白棺之事,如何?”
卫伯元深吸一口气,注视着雷鸣天师郑重说到。
雷鸣一愣,面上浮现一丝狞笑,道:“好,既然是你提出斗法,我若是不应允,还以为我怕了你,就按你说的办!”
卫伯元点头,他看的出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如果不和雷鸣天师斗过一场,是不会罢休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儿,能让彼此发泄一番。
就在两人就要出手之际,小正安在下方突然大叫起来。
“你们不要打了,那口白棺不见了!”
王瘸子,卫伯元,雷鸣闻声朝着白棺所在之处看去,不约而同愣住,果不其然,那里空空如也,那口白棺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与此同时,乾列古城之中传出了鸡鸣犬吠之声。
守在城外的光幕在这一刻也光华内敛,消失的无影无踪。
东南西北四座城墙之上,四杆龙纹大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几人抬头,东方显出一丝鱼肚白来。
“天亮了!”
卫伯元喃喃自语,而后他朝着十万天兵挥了挥袖袍,大军和金光大道顷刻间化为光点,消失在天地之间。
“哈欠~”
小正安伸了一个懒腰,先是看了一眼王瘸子,后又抬头看向卫伯元和雷鸣天师,悠悠开口道:“吵闹了一宿,你们不困吗?”
“一起去我家吧,我让娘亲做饭给你们吃!”
“几位叔叔伯伯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