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吗?
“啊……这个贱人!”
王二想到这里,孰可忍孰不可忍,当即大吼一声将酒杯摔碎,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就要朝着家中赶去。
“王二兄弟息怒……”
坐在他身边的人反应及时,当即将他按在椅子上,喝道:“你做什么去?”
“我去杀了那个贱人!”王二低吼,双眼通红,恨得他紧握双拳,额头青筋暴起:“那贱人明知送子观有问题,期间一定没少去过,这让我如何能忍?”
几人一听这话,忙过来劝道:“事已至此,你先消气,这般儿正大光明的闹下去,你的尊严你的颜面何在?日后传出闲话,你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根本无需张三开口劝解,同村这几人比他还要上心,纷纷劝说王二,不为别的,只因王二一旦闹开,他们的秘密也都守不住了!
“啊……你们,你们怎么能忍下这顶帽子,甘心吃这个哑巴亏吗?”
王二低吼,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几人,自己家的娘子被人玩弄,还生下了别人的子嗣,他们竟然能忍得下来。
“唉,冲动是魔鬼,兄弟你先冷静!”
这几人劝说王二,恳求他先冷静下来,听他们慢慢解释。
“你有所不知,这事儿我们并没有证据,只是猜测,再者,这事儿不能乱说,无论是否是真的,一旦闹大,那我们的名声尊严,将一辈子被人耻笑啊!”
王二听了这话,慢慢冷静下来。
“兄弟,这其中另有隐情,我们这几人不像兄弟整日在外,而是日夜陪在家中,自然知道家中妻子没有时间外出与他人通奸……这事儿诡异的很,现在想起仍然是后怕不已,一个不好,名声落地也就罢了,再搭上性命可就不值当了!”
有人语重心长,开口说了这么一番话,张三闻言瞪眼,喝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送子观的人难不成还敢围着你们?”
几人看了一眼张三,神色复杂道:“如今也不怕张兄笑话了,我们相信张兄绝不会是那多言之人,今日便将什么都说了!”
“几位放心,张三绝不会乱嚼舌根!”张三抱拳,当着几人的面保证。
“唉……纸是包住不火的,就算我们不说,也保不齐有一日他人会告上县衙,罢了罢了,与其憋在心中,还不如将一切明说了,若非我李四痴心妄想,想儿子想疯了,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
李四叹息一声,懊悔不已,他送来按着王二的手坐回位子上,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缓缓将一切道来。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李四是同村的一个屠户,杀猪宰牛的手艺方圆十里无人能及,别看他年纪不大,这些年也有不少积蓄,前些年更是在镇上盘下一间门面,开了一间肉铺,后来又娶了一位美貌的娘子,日子过得顺风顺风,越来越好。
自从成婚以来,赵氏五年里给他生了三个女儿,没有一个男丁,这让夫妻二人心急如焚,虽说李四并不讨厌女儿,但是没有子嗣终究是不孝,赵氏也深感愧疚,认为对不住夫家,时常望着三个女人低声啜泣。
要说这位赵氏嫁给李四时不过双十年华,五年过去,也才二十五岁,虽说已生了三个孩子,可无论相貌还是身材比之刚成婚时都显得更加动人。
李四对这位美娇娘也是呵护有加,经常劝慰她大可不必如此,来日方长,反正他有养家的营生,每年能赚不少银子,再接着生便是。
每每如此,赵氏都会破涕而笑,被相公的贴心感动,尽职尽责的服侍相公。
直到有一天,赵氏不知从哪里听了一个消息,回到家中痛苦不已,李四见状询问,赵氏哭道:“今日逛街遇到一位算命先生,那先生是个高人,一眼便看出你我有三个女儿,还瞧出了你的职业,我心中大喜,知道遇见了高人,忙掏出十两银子追了过去,想请他算一算你我何时能有个子嗣,结果那位先生掐指算了一算后,扭头便走,连银钱也不收了,我心中大急连忙追了上去,求了他许久,先生才叹气说出了实情!”
“他说了什么?”李四变色。
赵氏道:“先生说你做的屠夫营生,一声杀生太多,造的杀孽太多,身上煞气太重,将命中子孙根上的阳气驱散,这一辈子都难有儿子!”
李四闻听此言,当即急道:“啊……你可问了那先生破解之法?”
赵氏哭道:“我自然问了,想我嫁给相公,无论是何原因不能有子嗣,妾身都脱不了干系,于是我便恳求那位先生破解之法,那先生起初只是摇头,说你杀孽已成,即便放弃这个营生,阳气也很难再汇聚,他没有本事儿破解!”
“啊……”李四惊慌失措:“那该如何是好?”
赵氏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抱着相公道:“那位先生虽然没有破解之法,却也为我们指了一条明路,说是乾列城中有一家送子观,观中供奉着一尊法力无边福源广爱的送子娘娘,他说,我们夫妻二人可以去送子观拜一拜,如若心诚,必有因果!”
“送子观?”李四闻言一愣,突兀里他像是想到什么,道:“这几日我倒是听过这个名字,听来往买肉的商客提及过送子观,说是十分灵验!”
“真的吗相公?”赵氏大喜,道:“我们明日便去拜一拜,准备一份大礼,老三已经一岁多了,如若真能为相公生个儿子,妾身不怕身体扛不住……”
好受些怀中温柔的娘子,李四也打定主意这几日先放下生意,准备去送子观,只不过再去送子观之前,他看了一眼怀里的娘子,嘴角笑了起来,然后抱起赵氏大白日的进了厢房……
“后来呢……”
张三沉着脸发问,李四回了神,接着讲了下去。
第二日,他和娘子赵氏沐浴更衣之后,带着近百两银子去了乾列城中。
一路来到了送子观,果不其然,还未进门,便见观中人满为患,两人见状心中大喜,心道这里如此多得香客,一定是十分灵验。
好不容易挤进大门,正不知如何拜庙,便有一个香童迎了过来,告知夫妻两人先从观中的一个香炉中截取三支清香,由两人共同参着走进了大殿之中,跪拜一尊泥胎神像。
夫妻二人按照指示跪拜完之后,便问香童功德箱所在,香童道:“观中一共有三尊功德箱,须男子有缘诚心者才能全部寻到!”
赵氏闻言,立刻让李四去寻,李四不敢推辞,赶紧出门去寻,赵氏则留下等候。
“等等……”
就在这时,王二突然开口打断了李四,皱眉道:“这观中的功德箱第一个和第二个是否就在殿外?第三个极难寻找?”
李四闻言点了点头,望着王二道:“看来兄弟和我们的遭遇一样了!”
李四出了门,在第一个和第二个功德箱中捐了香火钱之后,便去寻第三个箱子,结果找了半个时辰才在一个角落里找到。
等到他回到娘娘殿外的时候,发现赵氏正脸色绯红的焦急等待着他。
李四见赵氏神色不对,来不及询问,便被李氏拉着离开了送子观朝着家中赶去。
一路上,赵氏媚眼如丝,李四不明所以,却也被挑的欲火难耐,回到家中两人便迫不及待进了厢房。
一番云雨之后,赵氏冷静下来,李四躺在床上气喘吁吁,盯着赵氏发现了不对劲儿。
想他李四平日里杀猪宰牛,身体强壮,与赵氏同房从未感觉如此疲惫,不过,却也比平日里有意思了许多,今日如果送子观之后,赵氏明显比先前放的开了,而且不知从哪里学来了些乱七八糟得招式,给李四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痛快。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李四搂着赵氏,询问她的变化。
赵氏羞红了脸,刘氏不说,李四自然是不同意的,于是便将他离去寻找功德箱后面发生的事情的讲了出来。
李四听过之后,略微诧异了一下,一时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