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太低,京都人士,他们这一脉曾经在京都之中也小有名气,只不过在灵帝年间,随着族中的张太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之后便没落了,至今过去了四五百年。
钦天监的名头他比谁都清楚,就连他这个官职,也是钦天监推演而出,他是最适合之人,才拟定旨意,将他下放乾列。
先前,他是京都南城兵马司的一个班头,后来莫名奇妙的被钦天监选中,这才来了乾列。
陆正安知道张捕头不信,冷笑一声,道:“回去翻一翻县志,往上几百年,玄帝年间乾列出了一位,姓陆名叔阳的奇人,他自号灵上人,后来进入了钦天监。”
“陆叔阳便是我家祖上!”
“祖宗之事,正安不会妄言!”
张捕头回想了一下点点头,陆叔阳这个人他确实听说过,是在京都,当初他还在京都南城兵马司当班头的时候,曾见过兵马司的大人宴请庙堂高官,席间他在一旁伺候,偶然听见几位庙堂的大人提及此人,似乎与一件疑案有关,不过也只是聊了几句,没有过多在席间谈论,张捕头也只是听了一个不清不楚。
他只急得当初南城兵马司的大人提及陆叔阳时,肃然起敬,语气凝重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并且几人没有过多提及陆叔阳的名讳,只是以灵上人或是帝师相称。
灵上人是陆叔阳早些年在乾列的称号,帝师之称张捕头没有听说过,不过也能够猜到,陆叔阳当年肯定是做了玄帝的师傅,所以才会有帝师一称。
“陆公子这是家道中落了啊……”
鬼使神差,张捕头感慨一句。
陆叔阳的后人,只剩下母子二人蜗居在乾列,死守着一个小院靠女子制香为生,这不是家道中落是什么?
陆正安毫不在意,摆摆手道:“万物更替,衰盛有时,没有什么能够恒古长存!”
“哎呀,陆公子小小年纪竟然有这等感悟,老朽自愧不如!”
茶馆的掌柜儿叹息,觉得一大把年纪活的不如一个孩子清醒。
王二也是如此,挠了挠头,感慨道:“陆公子说的极是,只可惜我等凡人太容易陷入执念之中,回过头时却为时已晚!”
他想到了妻子,如若当初他能静下心来,选择相信李氏,那他将不会落到这步境地。
“呵呵……”
唯有张捕头干笑,众人齐齐抬头,看向张捕头,张捕头挠了挠头,无奈道:“我一介武夫,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只能呵呵……”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气氛顿时舒缓了不少。
这时,陆正安突然看向王二,沉声道:“你还有心在笑,殊不知即将命不久矣了!”
再次提及此事,几人脸色变了。
王二心惊胆颤,倒地便拜,道:“还请陆公子明示,王二不怕死,只是苦了我那孩子!”
张捕头见状出奇的没有开口说话,将地上的官刀捡起来收入鞘中,静静的看着两人。
“唉,今日一早是不是有人找你,告知你他们的老婆孩子全都不见了?”
陆正安皱着眉头,问向王二。
王二惊了惊,脱口道:“啊,陆公子真乃神人啊,的确是这样!”
陆正安搓了搓手,叹道:“哎呀,这下麻烦大了……”
闻听此言,王二急得都快哭了,磕头道:“陆公子,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可不要吓唬小人啊……”
陆正安听了这话,冷笑一声道:“吓唬?我为何吓唬你啊?”
“只因你将妻子告上了衙门,送子观的恶行暴露,毁了一些人的计划,他们如何会放过你啊!”
“现如今正有东西暗中策划,迷惑了一些无辜之人,准备逼你以死谢罪呢!”
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