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子。”
苦无情没有愤怒,他只是淡淡的回答:“我知道。”
卓青的脸上有着讥讽:“你把一个婊子当你的女人,看起来你也跟婊子差不多。”
这是句让人愤怒的话,酒楼里其他人的脸上已经有了愤怒,可苦无情脸上却没有丝毫愤怒。
他还是淡淡的说着:“我知道。”
卓青脸上的讥讽忽然闪去,他只不过要苦无情愤怒,可他现在终于明白,这个人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愤怒。
他已经有些后悔,这是种很少出现在他身上的情绪……
一天前的晚上,洛阳城里有一间屋子。
桌子上有一斛珍珠,一把刀。
桌子旁边有三个—卓东来,卓青,金兰花。
卓东来没有开口。
不必要的时候,他从不开口——如果有人替他说出他要说的话,他何必开口?先开口的当然是卓青。
他说话的声音还是那样:“这是最好的珍珠,漂亮的女人戴在身上,当然会更漂亮,就算不漂亮的女人戴在身上,也会有很多男人会觉得她忽然变得很漂亮。”
会兰花道:“我知道。”
“你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可是每个女人都有老的时候!”
金兰花道:“我知道。”
“不管多漂亮的女人,到了她老的时候,都会变得不漂亮。”
金兰花道:“我知道。”
“每个女人都需要男人,可是到了那时候,你就会发觉,珍珠远比男人更重要。”
金兰花道:“我知道。”
卓青轻抚刀鞘:“这是一把刀,可以杀人的刀。”
金兰花道:“我知道。”
“不管多漂亮的女人,如果被这把刀戳在胸口里,珍珠对她就没有用了,男人对她也没有用了。”
金兰花道:“我知道。”
“你喜欢被人戳一刀,还是喜欢珍珠?”
金兰花道:“珍珠。”
卓青盯着她看了很久,才慢慢的问道:“你知不知道那个苦无情姓什么?叫什么?是从哪里来的?用的是什么武功?手下有多少人?”
金兰花道:“我不知道。”
卓青笑了,就在他开始笑的时候,刀已在他手里,刀光一闪,划过金兰花的左耳。
这一刀并不是虚张声势,他知道只有血淋淋的事实才能真正令人恐惧。
金兰花全身都因恐惧而收缩。她看见了自己的血,也看见了随着鲜血落下的半只耳朵。
但是她并没有觉得痛,这种恐惧竟使得她连痛苦都已感觉不到。
卓青脸上却毫无表情,淡淡道:“耳朵缺了一半,还可以用头发盖住,若是鼻子少掉半个,就难看得很了!”
金兰花忽然大声道:“好,我说。”
卓青微笑着放下手里的刀,道:“只要你肯说,这些珍珠还是你的!”
金兰花道:“其实根本用不着我说,你们也应该知道他是谁!”
卓青道:“哦?”
金兰花道:“他就是要你们命的阎王!”
这句话没说完,她的人已扑上桌子,用两只手握住桌上的刀,刺入自己的胸膛。
卓东来的脸色变了,一把揪住她头发,厉声道:“你只不过是个婊子,为什么要为一个男人死?”
金兰花的脸色苍白,嘴角已开始有鲜血渗出,却还有一口气,还可以说出心里的话:“因为只有他才是真正的男人,你们却只不过是一群连猪狗都不如的杂种,我能够为他死,我……我已经高兴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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