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扬回到自己洞府,发现有一张传音符,却是凌浩然师兄所传,要他于明日去往山脚的外门坊市会面,还让他务必保密,搞的很是神秘的样子。
仔细辨认了一番传音符的真实性,确认无误之后,他才来到卧室,裹着衣物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虽然修行之人不需要特意睡眠,但适当的深度睡眠却能很好的祛除疲惫感。
自从入得灵机山以来,每日不是修行就是准备各种历练,特别是前夕时日为筹备灵石,更是跑遍了灵机坊市与南屿坊市,后来又因炼化天杀之气,身体与精神都被折磨的疲惫不堪,再加之大比之事,确是未曾得到有效的修整。
这一躺,直到第二天午时方才转醒。他站起身来,舒展一番筋骨,简单洗漱一番,稍微变换了一番容貌,然后悄悄的往山门之外行去。
此时在那烟花巷某处闺房之中,一名头发雪白的男子正在独饮,而在门外,一名满脸胡须的男子正四处张望。
徐飞扬此时变换成了一名身穿臃肿的中年汉子,他来到此处房屋,却未见凌浩然的影子。连续走过几处闺房,都未曾有熟识的人影,不由得驻足沉吟起来。
这时,手拿花扇的老鸨走了过来,看见徐飞扬似在找人,笑盈盈的说道:“哟,这位大爷,您这是想哪位姑娘了?不如让姐姐给你介绍一个?”
徐飞扬抬起那粗大的脑袋,低沉的声音说道:“洒家受弟兄之邀而来,那老家伙也不知在哪里与姑娘快活,洒家找了半天都未曾遇见人影。”
老鸨一听,柳腰一摆,那五颜六色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徐飞扬的肩膀,“咯咯”一笑,道:“我说大哥,你找什么弟兄呀,我这里的妹妹个个温柔体贴,不比你兄弟那个差呢。”
徐飞扬脸上浓眉一竖,脸上肥肉抖动几下,眼神凶恶的盯着老鸨,低沉着声音说:“你这婆娘说啥鬼话,洒家是那种好色忘义之徒吗?”
老鸨看着眼前这莽汉凶恶的眼神,心里顿时有些发秫,眼神慌乱的尖声说道:“你,你要干什么?我们碧秋园可是林家的产业,你要敢乱来,信不信老娘立马叫林家执法队过来,将你抓去装入猪笼示众!”
老鸨心里慌乱,急切搬出碧秋园的后台东家,以状声势。那尖啸之声颇为刺耳,一下就吸引了众多人影侧目观望。
徐飞扬心里暗笑,他故意激怒老鸨,就是因为转了一圈未见凌浩然人影,于是猜想,既然凌浩然让自己保密伪装,那他本人岂不是同样也会伪装一番?
与其这样去寻找,不如高调的吸引众人围观。尚若凌浩然真的在此,听闻有人在此寻人争吵,结合自身离赴约时间已然超过一段时日,想来会有意识的侧目打听的,这样或许能发现一些端倪。
徐飞扬双眼如电,不断扫视那些侧目之人,神识更是不自觉的蔓延开来,感应那些侧影气息。修真者相貌可变,可那一身修行功法气息却是很难隐藏,只要情绪有所波动,定然会被发现藏匿的身影的。
此时三楼门口一个满脸胡须的汉子听到楼下争执,眉目一皱,露出沉吟状。徐飞扬已然过了预约时间,然而自己一直在关注门口来人,并未发现身材相仿之人。若说一般伪装,定然无法缩减骨骼才对,难道此臃肿汉子就是徐飞扬伪装而成?
越想他越觉得有可能,不由的从三楼缓缓的来到楼下,走入那条通往争吵之声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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