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武器比划着要我们后退,就是不让我们出去。”子爵问:“他们说什么了吗?为什么要包围我们?”夜雀摇了摇头说:“不管是客套的还是蛮横的,都是一个意思——镇上的人惹事了,所有人不得离开。”
子爵彻底愤怒了,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能做的已经不多了,他立刻命令夜雀去召集民兵和青壮劳力,加固一下要塞的防御,至少恢复到一天前的样子。他还提醒:“先不要知会那些城镇里面的军人,他们还说不定会为谁而战呢。哦,帕瑞特?谢瓦……管他谢瓦什么的,如果你能帮助我们修一下城墙,我们感激不尽,现在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禁卫军可能要除掉我们这里所有人!”帕瑞特?谢瓦利埃一脸茫然,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一头雾水,刚刚让他紧急离开,却被半路截住,回到这里又被通知大难将至……一连串的事件也突破了他的理解极限,他呆立在那里,直到雪犬推了他一下才有反应,而子爵已经急忙找自己父亲去了。
子爵大踏步地走,用力地甩着手臂,愤恨地抱怨着:“可恶!我们就是——”
失魂落魄的查理终于到达了军队驻扎地,没有在城镇中巡逻的士兵们夜不能寐,他们早已听到了“皇子”被杀的传闻,得知了骚乱的前因后果,他们也没想到禁卫军能够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他们讨论、猜测事件的种种可能,预言着可能引发的舆论风暴——他们似乎还沉浸在多米的预言把戏当中。查理的归来,没有引起士兵们的关注,他们并没有队长那样的政治敏感度,只当自己是旁观者而已。查理摇摇晃晃地找了个椅子坐下,呆滞地望着屋顶,沉默良久后,有气无力地说:“把巡逻的人都叫回来,有任务要布置。”他说话时并没有看着某位士兵,依然望着屋顶,周围的人迷惑不解,猜想队长是不是受到了刺激。见没有回应,查理有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但加了一句“把麦洛队长也叫来”,没有提高声调,没有改变视线的方向,但却让士兵们有了行动。
查理闭上了眼睛,他想起刚才霞飞公爵那冰冷的面容,耳边回响着那无情的指令,不禁悲从中来,心中发出哀鸣:“原来,我们都是——”
麦洛和海蒂也都冷静了下来,海蒂明白麦洛的心情,但她也有不理解的地方,于是问道:“那个被杀死的人,不会真是皇子吧?”麦洛回答:“一开始我也觉得不是,可看到霞飞那家伙的表现,我肯定那就是皇子。那个老家伙演得太好了,他稳住了伯爵,暗中应该正在部署他的人封锁这里。”
“为什么要这样做?”纯真的少女还没有弄明白麦洛的话。
麦洛已经恢复了耐心,开始给少女讲课:“皇子劫掠女人,这个罪名要是传出去,肯定会闹得全国皆知、有损皇室的名誉,而且现在还死了一个姑娘,罪加一等。为了维护皇室的名誉,怎么做最好呢?”
“当然是封锁消……哦——!”海蒂把手放在额头上,恍然大悟。
麦洛接着说:“所以,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毁灭一切罪证。如果我没猜错,现在禁卫军已经把风行镇包围了,随时都可以杀掉这里所有的人。”
“这里也都是帝国的人呢,禁卫军就能随便杀吗?这对他们有好处吗?”海蒂还想反驳,她似乎想要从绝望中找到一根救命稻草。
“傻姑娘,”麦洛说,“皇子死了,那肯定是禁卫军的责任,但如果认定风行镇的居民有‘密谋造反,谋害皇子’的罪名,禁卫军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除掉这里的‘反贼’,为皇子伸张‘正义’,不但没罪,反而还是大功一件。趁机还能把这里的财富据为己有,一举多得啊!”
“蛇蝎心肠!”少女明白了,“难道风行镇……我们就这样倒霉吗……”
麦洛耸了耸肩说:“没办法,谁让我们是——”
帝国历1802年11月16日凌晨,子爵、查理、麦洛几乎是同一时间,不约而同地说出这个词语:
“——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