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鹰目光深邃,年轻的他已经很老成了,他还是感觉到了欣天雷语气中的不甘。
欣天雷的不甘也是他的机会,此时的李家正是四大长老的尾巴。
李天鹰要赌,赌赢了,他李家将会更加昌盛赌输了,或许就是四大长老之中再也没有李家。
而欣天雷看着陪葬的绫罗绸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布衣。他之前的衣服为了吃顿肉早就卖给当铺了。
他伸出手来看了看自己的袖子,上面正有两个布丁。这是司徒妙人亲自给他补上去的,那个时候他感觉这两个补丁补上的是爱。
现在他看着这两个布丁又那么的难受、别扭。好像这两块补丁,不是补在他衣服上的,而是补在他身上的,此刻,在他看来补在他身上的也不是爱而是耻辱。
“我难道就甘心?我难道就甘心去做一个平头百姓吗?就算我回了宗门又怎么样?做一个稍微有点小钱的所谓受人尊敬的二爷。可是连生死都要掌握在别人的手里,我要过这样的日子,我要当掌门。我不惜一切代价当掌门!”
欣天雷的心中暗暗发誓,而就在他做出这个决定之后,他脸上的。憨厚顿时不见他,黑黑的脸上充满了阴沉,此刻的他,不再像那个憨憨的李逵,而是阴沉的宋江。
今天雷深深地看了这个墓葬,疑是一眼又去找了李天鹰,而李天鹰什么也没说,先是给欣天雷安排了一个住处,紧接着鸡鸭鱼肉,山珍海味疯狂地让欣天雷吃。
总吃什么好的,让他吃什么。连李天鹰自己舍不得吃的宫廷菜。欣天雷都吃了不少。
李天鹰害怕欣天雷吃不好,还特此找了两个从宫里退下来的师父,专门给欣天雷做饭吃。
很快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今天来还想起来,在一个相对破坏的小宅子里,还有自己的大女儿和爱妻,匆匆忙忙地赶了回去。
……
“呸!”
欣天雷此时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他平时最爱吃饭菜,这时竟变得如此难以下咽,在他眼里他这一个月里吃的泔水都比这好。
但这并不是司徒妙人的手艺不好,是他们的调料太过简陋了,只有一点粗盐,这也只是简单地炒野菜。
而在一个月前能让他吃得津津有味的炒野菜刺,可以变得这么难以下咽。
“妙人,我……”
“不必解释了,夫君。咱们私奔这么长时间了,你也该吃点好的,这是这几个月我帮人织布的钱,你拿去吧!”
欣天雷接过这一个银元,心里五味杂陈,而司徒妙人的手颤颤巍巍,细看之下还有不少针伤。
这哪里还是那个,是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在他们私奔以来,就打算隐姓埋名,过上男耕女织的生活。
可是这乱世想过上男耕女织的生活,都是那么艰难。
欣天雷虽然心里有所不舍,但眼前的野菜还是让他难以下咽。
他拿着这个银元去了这个镇子上最有名的酒馆,给自己置办了一桌酒菜。
而这一桌菜的味道还是远比龙虎山上,那两个曾经的御厨所做的菜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