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肆听了辜邵阳的话,并无气恼,反而还“贴心”的帮他拍落挂在衣袍上的尘土。
辜邵阳沉着脸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不想与凌肆有半点接触。
这一动作落在凌肆眼中,他动作微僵,神情扭曲了一瞬,带着几分狠厉,又很快恢复如常,他玩味的勾了勾唇,声音沙哑低沉,“行,我看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辜邵阳你就好好瞧着吧,这一次我依旧会是胜利者,逗弄他们的感觉还真不错呢,哈哈哈哈哈哈……”
话音未落,凌肆的身影便消失不见,独留下那诡异的笑声在这片空旷地域一遍遍回荡。
寒风呼啸而过,在这种氛围下更显凄凉萧瑟。
原地独留下辜邵阳,他望着凌肆消失的地方,双眸低垂,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周身透露着一种颓废和无力感。
是啊,他早就该料到的不是吗?
凌肆这种人是没有心的,亦或是生性本恶,根本不会回头,也许真如凌肆所说,他们生来就是敌人,是不可能共存在世间的,只有一方死亡才会罢休。
思忖良久,辜邵阳长叹了一口气,正欲离开,倏然听到一阵簌簌的声音,他寻声找过去,最后朝断崖下看,竟然看到了一棵生长在岩壁之上的树,簌簌声就是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辜邵阳震惊了,这是怎样顽强的生命力。
他仔细观察了一番,虽然身处这样恶劣的环境,但这棵树依旧长得很好,枝繁叶茂,根茎深埋于此。
辜邵阳不知道它长成这样都经历了什么,但已经可以想象它在风雨中是怎样的风姿,随风摆动身体,随时面临着被连根拔起,坠入深渊的结局,尽管如此,它依旧长得挺拔,不畏劲风,不惧暴雨,坚韧挺拔。
看着看着,辜邵阳双眸重新恢复神采,他觉得,冷清然就像这棵岩壁上的树一样,不管身处怎样的险境,她都不会放弃,只要活着,就有新的希望。
既然如此,他就更不能颓废,他必须要振作起来,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要去争一争,就算拼死,也要护冷清然周全,不然又怎么对得起冷清然唤他的一声辜爷爷。
就算天命不可违,他也要为了冷清然反了这天道。
……
辜邵阳和凌肆的谈话,冷清然并不知道。
他们还依旧在秘境之中,五人走出了很久,一直到夜幕降临,也没有走到这片古树的深处。
冷清然摸了摸腰间的鬼牌,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扬,虽然还没有到达想去的地方,但这一路上还是很有收获的,这不,她的鬼牌又比之前翻了几倍,这下她们通过第二重考验肯定是没问题了。
言微的目光一直落在冷清然身上,好几次张了张嘴,却在准备开口时又憋了回去。
冷清然自然注意到了言微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随手点了一个火折子,继续向前走,若无其事道,“微微,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言微水灵灵的眸子转了转,确定周围没有别人,这才下定了决心,压低声音问,“冷颜哥哥,你进入鬼音教是不是有其他目的?”
虽是问句,但言微的语气极其笃定。
别看她年纪小,其实她聪明着呢,或许与她的经历有关,她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她早看出来了这群人的不寻常。
此话一出,言卿的目光也落在冷清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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