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午觉醒来后,发现身侧多了个人,楼寰天闭目睡得正熟,他似乎睡得不太安稳,眉头蹙得很深。
他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换成睡袍。
向晚并没有惊醒他,而是靠近仔细观察他。
他五官真心不错,上天最完美的艺术品,气质冷峻如一把出鞘的利剑。
向晚伸手抚平了他的眉头,没想到他苏醒了过来,她颇为懊恼自己的行为,不该惊动他。
他眨了眨眼,并没有起床,而是侧过身子凝视她。
两人面面相觑,氛围静谧又安宁,“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楼寰天忍不住道,他恨不得吃了她,可又没什么心情。
楼非凡的造访,他居然做不到无动于衷,这一点,让楼寰天觉得不爽。
慕欣娴对自己的影响,比自己想象中来得更深。
她动手术。
楼寰天眸色逐渐变幻莫测,双手不由自主握成了拳头。
刚才,他做了一个梦,还记忆犹新。
梦中,他梦到慕欣娴死在了手术台上,而她临时之前居然跟手术的医生说她想见自己一面。
当他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没了呼吸,等不到见他这最后一面了。
梦境,很真实。
他不知道这是预示,还是如同众人所言的,梦境是与现实相反的。
梦中,白锦阳骂他,骂得很难听,楼非凡也去了,并没有多说什么,不过也能瞧出他对自己很失望。
呵呵。
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是同情自己的,都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死者为大。
为何就没人想过当初慕欣娴抛弃了自己呢?自己就活该在她死前心甘情愿原谅她吗?
“你在想什么?”
他脸上的神色极为复杂,似乎在纠结着什么棘手的事情出了神。
他沉沉看了她一眼,又闭了闭眼。
向晚跟慕欣娴关系亲密,想必她是站在她那一方的,自己说出来岂不是为难她吗?
尽管想将她拉进自己的这一方阵营,但楼寰天悲哀地发现自己对她狠不下心来,担心会令她左右为难。
没有意识到喜欢她之前,他可以肆无忌惮行事,如今,他都要三思而后行。
“是不是白姨?”
他迟迟没有开口,又是这般的为难,俨然是顾忌到了她,事关她,又令他难以开口的,除了白姨,向晚想不到还有别的事情。
楼寰天错愕不已,没想到她聪慧成这样,自己并没有给任何的提示,她却一针见血道出了事实,猜出他的心声来。
这么多年来,几乎没有人能够猜到他的心思,都说他喜怒不形于色,殊不知他内心的沧桑跟寂寞。
晚晚。
他在心里默默喊了一声,然后伸手将她搂进了怀中,脸颊埋在她的肩膀上,不可否认,这一刻,他无疑是激动的。
这辈子,原来还能有人懂他,这就足够了,这辈子别无所求了。
做人,不能太贪心。
“她明天要动手术。”
终究还是告知了她。
向晚知道猜中了,却没有半点欣喜,白姨的手术,成功率并不是百分百。
不管怎么说,连自己这个从小跟她亲近的都担心她的手术,楼寰天哪怕再恨她,也毕竟两者有着不可脱离的血缘关系。
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冷血。
若非在意,他根本没必要纠结。
“我陪你去。”
向晚并没有想多久,便做出了决定。
这下轮到楼寰天诧异了,她此前一直不想两人的关系公布于众,这次尤其还是在她所认识的人面前,她……
向晚挑了挑眉,“白姨迟早要知道的。”万一手术失败,白姨至少也能知晓他目前的状况。
楼寰天还是觉得感动,这女人,明明是对他好,偏要找狗屁理由来遮掩,坦白一点,会死人吗?
他将她抱在怀里,向晚差点透不过气来,不由伸手推他,“悠着点,我估计还没去成就窒息而亡。”
楼寰天压抑的心情一扫而空,“我可舍不得。”
“明天我要自己走。”
她郑重申明自己的立场,明天坐轮椅跟被他抱,都太引人注目了,她要低调,不要张扬啊。
他目光落在她的脚踝上,皱着眉头,“你的脚伤还没好,需要仔细休养。”
他迟疑了会,“你明天还是不用去了。”
他担心她的伤会恶化,得不偿失。
向晚没想到她一点点小伤就被无限扩大化,不过有人在乎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她抿了抿唇,既然他到这份上还为自己考虑,那自己也没必要在乎外人的眼光,“算了,我还是轮椅吧。”
楼寰天这才笑得跟偷了腥的猫儿一样,向晚知道在上当受骗了,该死的男人,居然装柔弱博同情,她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居然被他给摸了个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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