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起案件发生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本市的三名男子和两名女子深夜在家中玩类似招魂游戏时发生死亡事件,五个人在五日内全部死亡,当时有一个现场目击证人,此人没有参与游戏成为整个案件中唯一的生存者。案件仍象前两起案件一样死者没有任何外伤,而唯一幸存者也没有发现任何奇怪事情。当时主办的警员认为唯一幸存者存在重大嫌疑,最后导致唯一幸存者自杀。邢晨注意到当时的办案人员名单中就有自己的老师。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那十年中一共发生类似的案件三起。都是在玩了类似通灵类游戏后,参与游戏的人在五日内相继死亡。而死者都为窒息身亡,全身无任何伤痕。从最后一个案件后就没有了这方面案件纪录。而这三起案件他的老师均参与了破案。
邢晨看完这些资料足足花了三个多小时。邢晨带着惊愕抬起头看着他的老师。
他的老师见邢晨看完资料对他说:“谈谈你的想法吧。”
“我没有想到这样的案件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算来的话,现在发生的应该是第七起了。”副局长没有说话只是示意邢晨继续。
“这些被害者的死不是自然死亡,应该是它杀,但到底是什么力量杀死了他们?是鬼还是人还是什么超自然现象?如果是人的话,时间跨度这么大,人不能这么长寿吧?在说,除了案发地都在本市外这几个案件都没有交集,前几个案件没有任何人发现杀人的是什么,但现在发生的案件与前几个有所不同的是,这里有人看到了杀人的东西。老师难道这个世界真有什么鬼怪杀人吗?”
副局长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默默出了一会神才说道:“我刚入警队的时候就和你一样,充满了热情、理想和大无畏的精神,对于世界上的事物相信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我警队的师傅是一个老警察了,他相信世界上还有很多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我因此经常与他发生矛盾,但师傅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察,很多大案难案都是他一手侦破,因此我也是十分敬佩他。就这样直到我参与了七十年代发生的案件侦破工作。尽管一切都是那么离奇,用科学是无法解释的,但我那个时候年轻冲动,师傅认为这个案件不是人力所能为的,但我坚持认为那唯一生还者是杀人的元凶,而这一切不过是他布下的局。
冲动难免失去理智,而师傅的想法又是对我信仰的挑战,因此我不顾一切宣布了那个人有罪。在那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那人立刻被定为反革命罪,他无法承受而自杀。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错了,年轻的冲动、无知让一个生命顷刻间消失。后来我看到了上一起案件的卷宗,我才真正认识到这个世界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他有太多太多我们未知的东西。我知道你是一个好警察,就像那时候的我,我之所以以前没有和你说过这方面的事情,是因为我不希望动摇你的理想,动摇你的信念,让你能够全身心的投入警察这份神圣的职业。我现在告诉你,是希望你不要重复我的错误,那样你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副局长将这一番沉重的话语讲给邢晨。他殷切的关怀也越乎于面。
邢晨很是感动,老师将他心底的伤疤都说了出来,他如何不明白老师的苦心。自己站在悬崖的边上摇摆,多亏了老师伸手将他拉了回来。
邢晨突然想起什么说道:“老师前几起案件当事人都在五天之内死亡,那这回是不是也会发生同样的事情?我要立刻赶回去布置一下。不管凶手是人是鬼我都要设法保护好这些人。”
副局长很欣慰的看着邢晨,语重心长的说道:“去吧,需要什么尽管说,我全力支持你,但不要对自己太过求全责备,毕竟我们也是普通的人。”
“老师我明白,谢谢。”邢晨将卷宗放回档案袋放回副局长的办公桌后敬了个礼转身离开。
副局长眼睛有些潮湿看着离去的邢晨。邢晨这番庄重的告别到让他的老师有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触。“这孩子不会有事的。”副局长心中默默的祝福着。毕竟邢晨要对付的是未知的力量。
邢晨对萧毅、陈风的拜访已经是案发的第二天了。在邢晨走后萧毅很是烦闷,他极力想要避免引火上身,但偏偏事与愿违,一切怀疑焦点反倒都集中在他和陈风身上。
正在萧毅和陈风在不安中迎来夕阳的时候,医院却意外的将他们几个男生重新安置在一个多人病房中,而几名警察寸步不离的守护在他们的周围。而陈风更是听说女生那里也是如法炮制。这更是让萧毅和陈风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看这个架势不象是对他们两个来的。
就在怀疑和不安中夜色悄悄降临,月亮也慢慢爬上了半空中。
萧毅自责和不安让他无法休息,而同一病房的陈风和另外两个男孩也都焦虑不安的无法入睡。自从搬到一起后,萧毅没有责备陈风。毕竟是萧毅主张说谎的,而那个曾经看起来完美的谎言现在来看却处处漏洞百出。
萧毅感觉心很慌,索性不在躺着,走到窗前,向外面看去。前面是医院的门诊大楼,由于已经下班了,只有不多的几个窗户亮着灯。天上挂着半个月亮,模模糊糊的,好似有一团雾气把月亮包裹上了。
萧毅自言自语道:“哟,月晕,看来明后天要起风了。”????萧毅的话让那几个本来就无心睡眠的人立马都涌到了窗前看向月亮。
戴眼镜的男孩似乎也在自言自语道:“在我们老家,老人都管这叫毛毛月亮。听老人说这样的晚上不要出门,那些妖魔鬼怪最爱在这样的夜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