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数多了也就会觉得好像就那么大回事,第一次在电视里看到皇帝蟹,觉得很馋人,吃了十几次以后,也就感受不到它带来的快乐了。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有钱人明明已经过上了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美好生活,却为了追求刺激,一次又一次地去尝试更新鲜、更刺激的体验,如果那个人足够克制还好,一旦放纵,往往就会忘变态的方向发展了。
有过那么一段时间,她也有过那种感觉,就是做什么事情仿佛都不怎么能提起兴趣。
真是担心自己会变成一个变态呢。
可是跟易阳却仅仅是一起做一些简简单单的事情,比如听他说一说曾经看到过的东西,一起走过一个看上去摇摇欲坠的独木桥,都能让人发自内心的愉快。
不过逛了一会儿,姜黎黎的手脚冻得冰凉,哈了口气,易阳注意到了,上去握住,说:“咱们回去吧,家里有火炉。”
姜黎黎发现此时易阳的手很温暖,她的手指修长,不算小了,但还是轻易被包裹住了,笑了笑,“弟弟,我喜欢你。”
易阳愣了愣,随后哑然失笑:“嗯。”
回去以后,易川果然已经生好了火,火炉烧得正旺,整个堂屋都暖洋洋的,而他则窝在一旁看书。
这样的天气,还是待在火炉旁边聊聊天,看看书,玩玩手机有意思。
易阳便一面和姜黎黎说说话,一面随意逗逗易川,说实话,现在的易川跟几年前的易川差别还挺大的,虽说人总是会如此迈向成熟,但他不免有些遗憾……
还是当初冷不丁就能揍他一顿有意思。
过了一会儿时间,二叔和二婶也回来了,他们推开门,风尘仆仆,看到坐在长椅上的姜黎黎还是有些愣了愣神的,相比于易阳初次见王华梅时的长辈带了几分审视考校的味道不同,乡下人的二叔却是连看都不怎么敢看姜黎黎,只是颇为不自然地笑了笑,便将目光转移到了别处去,而二婶更是只在旁边跟着傻笑,连话都不好意思跟姜黎黎说。
易阳给双方做了一下介绍,其实上回已经介绍过了,但是这一次算是正式的以女朋友的身份见面,自然要再介绍一次,易阳只是说,我女朋友,姜黎黎,你们上回见过的。
或许是过于紧张了,两口子甚至没有注意到“你们见过的”,只是一个劲地说:“坐……喝水,喝水,易川!倒水!”
“没事……不用啦,真的不用啦。”这样的氛围让姜黎黎也感到有些别扭,觉得总要找点话题,从包里取了两个锦盒,说:“这一次来得也很仓促,没有准备什么特别的礼物,这个请你们一定要收下!”
二叔和二婶顿时摆手拒绝:“这怎么行呢!快收回去收回去!我们怎么好意思收你的礼物啊闺女。”
姜黎黎突然笑了笑:“叔叔,你们是不是已经把我忘了?”
易三愣了愣,脸色涨红起来,看了看易阳,又看赵金花……
火炉里的火苗舔着炉子口往外钻,将姜黎黎的脸也照的红扑扑的,她明媚的眼睛眨了眨,说:“上次跟易阳来过一回。”
上回姜黎黎是来过,但是一方面易三记性没有那么好,另一方面全程都不好意思怎么去看人家姑娘,自然也没记住人家的脸,这一回再见到更是如此,听了姜黎黎的话,这才认真端详一番,随后露出惊讶的表情……
“那个,那年冬天……”
“嗯。”
赵金花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我记得是两姐妹,一个是她同学,一个是他老师……”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他同学来着……”易三肯定地说。
姜黎黎表情微微一怔,心头微微一怵,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两口子,才小声说:“我是姐姐。”
在农村,不知道讲不讲究这个,自己毕竟比易阳大了那么多,还是他曾经的老师……
旁边的易川倒是没有什么感觉,随手又翻了一页书。
易三和赵金花愣了愣,随后易三干笑两声,“这个……这个我们不做主,你们互相喜欢就好。只是这个礼物真的不能收……”
话题又回到了那个锦盒上。
易阳随意岔开话题,说:“对了二叔,聚会是什么时候来着?”
“还有三天。”
“哦,听说易勇叔也会回来是吧?”
易三想了想,点点头:“嗯,他开了一个汽修厂,效益还不错,听说一年能挣好三四十万呢!嘿嘿,我听说有几个亲戚都在说,想让把自己家的娃塞进去跟他学学手艺,当然啦,像你这样能考上重点大学的,肯定不用去学什么汽修了,你问他干什么?”
易阳怅然地笑了笑,说:“没什么啊,就是听到了,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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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休息是一件重要且尴尬的事情。
当然,重要是于易阳而姜黎黎而言的,而尴尬则是于易三两口子而言的。
至少目前,对于农村人来说没有结婚便睡在一起,还是一件颇为惊世骇俗的事情,虽然这些年一些开放的思想传了进来,但传统的乡下人嘛,总是会觉得,如果将来两人能成还没什么关系,如果不成,传出去对姑娘的名声不太好,村口嘴碎的一些八婆往往会传出什么诸如不检点啦一类的话来。
但似乎城里人又不太在意这个事情。
如此纠结着,便将易阳拉到一旁,问他怎么办。
易阳听完二叔的担忧,忍不住笑了笑,说:“没什么关系……姐姐她跟我睡。”
听了这话,二叔呼了他脑袋一巴掌,颇为认真地说:“你跟人家姑娘,一张床上睡觉了,就要对人家负责!人家姑娘不像小伙子,这要是传出去了,还怎么嫁人?”
易阳愣了愣,才突然意识到,这里是农村,虽然几年后大家的观念也会变得有些开放,但眼下对于二叔来说,同床共枕几乎就意味着一生的承诺了,是很严肃的事情。
于是,易阳也用颇为严肃的语气说:“放心吧二叔,我会对她负一辈子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