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思认真的解释道:“我喝了酒,有酒气。”
霍翊勾唇一笑,笑的一本正经,尔后慢条斯理的道:“不碍,孤这会儿也想尝尝酒的味道。”说罢,手在林三思的腰间轻轻一带,便着她稳稳的拉至眼前,声音暗哑中藏着诱人深入的蛊惑力,抚摸在她脸上的手顺势而下,慢慢的移至过子、锁骨,每至一处,都令林三思有着难以忍受的酥麻感。霍翊咬着她的耳垂,轻声道:“尤其是混有你的味道的酒,孤很好奇会是什么样。”
林三思被霍翊的手弄的奇痒,一边躲一边笑:“殿下,我今天新学了一个成语,你想不想知道?”
霍翊手中的动作不停,顺口道:“什么?”
林三思贝齿咬着红唇,一字一顿道:“衣、冠、禽、兽。”
“嗯?”霍翊不以为然,黑眸一眯,揽住林三思的腰际令她紧贴在他的身上无法动弹,闻着她淡然的体香里混着酒的香味,道:“光学道有什么用,亲身实践才能有更深层次的认知。”
林三思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很困难的想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挣扎了一会儿发现怎么都是徒劳无功,只好放弃。道:“殿下,你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好么?”
霍翊不怀好意的笑:“不好,孤岂能只听不做?”
林三思劝道:“冲动是魔鬼。”
霍翊笑的风轻云淡,自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王者之态,道:“行动才是真理。”
林三思:好吧,我又一次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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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霍翊和林三思就在书房里歇下了,两人也不知折腾了多久才睡,第二日一早,霍翊照例早早的起床,宫里有旨,他便进宫去了,林三思仍旧睡的昏天暗地,有了霍翊的吩咐,只要她不睡到自然醒,也没人敢来吵醒她。
后来是怎么醒的,林三思也不清楚了,只觉得饥肠辘辘,头又有晕晕的,还觉得门口有吵闹声传来。
“伏苓。”林三思下了床,见四下里无人,便朝门外喊了一声。
“小姐。”应声的是百合,她急急忙忙跑回屋里,匆忙中脸色有些不自然,眼睛也不敢正视林三思,似乎在躲闪什么。“您醒啦?饿不饿?奴婢去给您弄吃的。”
幸好林三思刚睡醒,没有察觉到百合的异常,百合才慢慢放松了下来,恢复如常。
林三思以为伏苓忙去了,便道:“有清粥吗?嘴里没味道,胃也不舒服,想吃点清淡的。”
“有有有。”百合一边打来热水,拧干毛巾,递给林三思擦脸,一边道:“太子殿下早猜到了,吩咐李嫂给您熬了小米粥,说是暖胃的。”
林三思正想说好,忽然便听到一声吼叫,惊的她激灵了一下,整个人瞬间精神了许多。
疑惑的转头朝门外看去,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没啊。”百合撒谎的本事太弱了,把林三思本来小小的疑问引的更大了。
林三思皱眉:“我刚才明明听到有人在叫。”
“是……是么?小姐是不是听错了啊?奴婢可什么也没听到。”百合一边说着,一边笨拙的试图转移注意力:“小姐,小公子也刚醒呢,要不要奴婢把小公子抱来,您一夜未给小公子喂奶了呢。”
百合的确不会说谎,但林三思也确实被她带了出来,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听错了,又想到熙儿一夜未喝奶,心里不免懊恼加自责,便将刚才的怀疑抛之脑后,道:“我现在不能喂奶,昨天喝了酒,奶水不好,明日再喂吧,你把我昨日挤出来放在冰室里的奶拿出来温给熙儿喝吧。”
“好。”
本以为话题就这么叉开了,林三思也坐在桌子前吃起早膳来,忽然又是一阵很大的吵闹声,林三思这下百分百确定没有听错。
“百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有人在门外吵?伏苓呢?”
林三思一连串的问话使得百合招架不住了,知道瞒不住了,百合急的都快哭了,只好老实的回答:“昨天您不是去送宣少爷去私塾么,还认识一位娄小姐,你还跟她聊天喝酒。”
百合越说,林三思越糊涂,这门外边儿的吵闹跟她认识娄小姐有什么呢?“是啊,昨天很晚我才回来啊。”
百合咬咬牙,一跺脚,索性全说了。“也不知道怎的,娄小姐突然死了,衙门的人说是中了毒,还说……还说跟小姐您有关,所以那些狱卒才找上门来,这些人也就罢了,只要咱们不让,他们忌惮太子殿下,就不敢硬来,可要命的是那个娄大人也来了,也说要把您带回去,伏苓姐说他是刑部什么尚什么书的,有皇上亲赐的金牌,说什么也要把您带走!现在府里的人、伏苓姐和李嫂都在外面拦着呢,让奴婢劝小姐,不管发生什么事您都千万不要出去,虽然您是太子殿下的人,可谁能保证出了太子府大门就万无一失呢!管家已经派人进宫通知殿下了,殿下一会儿就回来了,殿下回来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林三思一听百合说娄小姐突然没了,整个人一下子便懵了,脑子一片空白,百合后面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听到,只觉得不敢相信——娄小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