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胥景疲惫地揉了揉眼睛,无奈地开口:“你知不知道,这件银袍是我的鳞甲所化,你撕扯银袍便是在撕扯我的鳞片皮肉。”
鱼宸简直要被吓尿了,苍天怜见啊!他他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啊!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件银袍是鳞片变的啊!他要是知道他死也不会去扯胥景的鳞片啊!
等等!刚才好像......也许......大概......把胥景的银袍给扯了一道缝......鳞片被扯了一条缝......
鱼宸抖了抖肩膀,光是想想就觉得好痛啊!
胥景我对不起你......鱼宸眼泪汪汪地看着胥景,捏起被扯了一条缝儿的银袍,身上的鳞片也仿佛在隐隐作痛。
我该拿什么拯救你,裂了一条缝的鳞片......
胥景从鱼宸手中抽回衣领,撑着地面站了起来,随意揩掉唇角的血渍,朝蛇妖的尸体走去。
鱼宸呆坐在原地,看着胥景行云流水一样的动作整理好仪容仪表,不紧不慢地走到尸体旁边,一掀袍角稳稳地蹲下身子,柔顺的银袍垂在地上,露出了里面的一只银色锦靴。许是散开的长发遮挡了视线,胥景张开五指【插】【进】额上发中,五指抵住发根朝后一捋。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插】【在】发中,玉白与乌黑形成强烈的对比,一两根发丝从胥景指缝中漏出,调皮地在胥景冰雕雪啄的容颜上晃荡。
直晃的鱼宸整颗心也开始颤抖,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胥景,胥景一只手【插】【在】发中,另一只手松松地握成拳头,伸出一根手指将那尸体从上到下轻慢地划过。
亮黄色的大殿,浓黑色的殿砖,雕着黑龙的巨大灯台,面容溃败的尸首,随意又专注的银袍男子,这一切都透着一股难以忽视的违和感,却又意外地令鱼宸感到心口处一片*滚烫。
虽然早已知道胥景俊美无双,但他以为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已经对胥景的容貌习以为常,他以为他已经能够泰然自若地看着胥景。
但他错了。
此时,胥景在这个诡异阴森的地方,在毫无准备的鱼宸面前,展露出了他那令人迷醉的风姿。
举手投足,虽非刻意,却是潇洒飘然,自有韵味。
哪怕胥景的脸上还是惯常的面无表情,血瞳中是令人胆寒的冰冷,唇角是不肯轻易上翘的削薄,但那些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睥睨之气,即使被逼入绝境也有如闲庭散步般的持重从容,从不在意别人生死,将他人看做蝼蚁的残酷冷血,肆意妄为,皆是从胥景血脉骨头里流淌着的高傲与不容侵犯的尊严。
胥景骄傲到不允许一丁点儿的忤逆,但却为了鱼宸一次次妥协,一次次放下身段亲自教导鱼宸,教会了一条什么都不懂的小鱼在这世间的生存之道。。
鱼宸的眼前蒙上了一层晶莹的水雾,胥景的身影也模糊的看不清,但鱼宸知道那个男子不论何种境地,依旧自有一种惑人的风骨姿容,精妙绝世,此间无双。
“哭什么?”胥景取其手指擦去鱼宸眼角的泪迹,面色缓和了下来,说道:“我没有怪你。”
鱼宸捂住眼睛狠狠揉了几下,把里面的泪水都揉出来擦在袖子上,抽了抽鼻子,脸上面无表情,耳朵却红了个彻底。
夭寿啊!这么丢脸的事情居然被胥景被看到了!以后没脸见他了!
胥景自然是不知道鱼宸心里在想什么,他把一颗珠子递到鱼宸眼前,鱼宸的注意力立刻被胥景手中圆滚滚的东西吸引了。
那颗珠子通体墨绿色,中间一抹艳红色的火焰像是有意识一样燃烧着,火焰周岁笼着一层彩色霞光,珠子只有拇指大小,却是鱼宸在湖里不常见的彩色。
鱼宸的收藏癖又犯了。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颗珠子,鱼宸心里异常纠结,到底要不要跟胥景讨这颗珠子呢?胥景本来对他收集蛋形的东西就不乐意,问胥景要胥景肯定不给,要不,干脆抢过来好了!但是......他打不过胥景啊妈蛋!
怎么办......怎么办......好像要这颗蛋啊!这颗蛋里面有火苗,说不定是活的呢!彩色的蛋,生出来的小鱼会不会也是彩色的?
千万不要啊!彩色的小鱼什么的真是太可怕了!
“鱼宸......鱼宸?”胥景看着鱼宸一脸呆相地盯着那颗蛋,以为鱼宸也看出了这颗珠子的特殊之处,询问了几次都不见鱼宸应答,胥景收回手,刚要用灵气给鱼宸检查一下,就见鱼宸一脸凶狠地朝自己扑了过来。
蛋蛋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