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不觉,他早就在她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改变了她的内心想法和生活态度,甚至扭转了她的人生方向。
她静静的仰着头,完全没有觉察到此时的自己是多么美。
白色的希腊女神似长裙,露出一侧薄削的肩膀,肌肤似美玉般泛着淡淡的光泽,眸中积着化不开的如水忧伤,那一袭披肩的长发如丝如缎再配上金色的面具,让她像是画中走出来的女神,高贵典雅,让人无法移开双目。
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做出邀请的姿势。
何以宁回过头,就见身后站着一名长身玉立的男子,脸上罩着银色的面具,看不清他的长相,却有种凛然的王者气质。
他微微倾身,绅士如王子,一双黑眸仿佛能看进她的内心。
何以宁愣了一下,听着大厅里热情奔放的拉丁舞曲,想着顾念西此时正拥着另一个女人起舞,她的心不由紧紧的皱在一起。
他们已经分开了,他将来是会娶妻生子,还是会快乐悲伤,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将洁白如玉的纤手搭在那男人的掌心,他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明明耳边是拉丁曲,他却带着她跳起了一段华丽的圆舞曲,白色的衣摆飞舞,发丝轻盈如雪,他们在并不算宽大的走廊里跳舞,没有动人的音乐,没有华丽的篇章,没有热情的观众,他们各自怀着心事,踩进脚下的舞步。
大厅里的音乐停了,他们也停了下来,他摘下面具的一半,眼中泛着暖昧不明的笑意,“何以宁,我们又见面了。”
何以宁一惊,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她竟然又看见了萧尊,他戴着面具,所以根本没有人认识他,但是她也戴着面具啊,他怎么认出自己的?
“你怎么知道是我?”
萧尊没有说话,刚才看到她仰望着那幅画时落寞而淒美的侧影,几乎跟那人一模一样,他不用猜就认出是她来。
“想不想去喝一杯?”
“现在?”
“现在。”
何以宁摇头,“不行,我还要等我的朋友。”
“打个电话不就好?”
她还是摇头,等木木是真的,另外,她也不想跟萧尊接触,她的生活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
萧尊说:“强迫一个女人跟我去喝酒是不是很没有君子风度?”
何以宁心想,他什么时候有过君子风度?她与他第一次见面,他就把她当成人质差点杀掉,以后的数次相遇,他都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好印象,这样的人还说自己有失君子风度,他的脑子跟顾念西一样,都不正常。
大厅里的舞会似乎告一段落,有人陆陆续续的走出来,何以宁无意一瞥,正看见顾念西跟那个孟陆站在大厅的柱子边说话,他的面具已经带上了,又恢复了那股神秘感。
她黯然的垂下头,没有她在他身边,他一样过得很好,身边桃花不断,从不曾寂寞。
萧尊见她不吭声,似乎耐心用尽,“何以宁,别逼我不君子。”
她默默叹了一声,“你想去哪,我不喝酒的。”
他一笑,更显冷魁性感,“你只要陪着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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