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炉子直径大约三米左右,高有六米上下。走近了看,给人的冲击力还是不小的。
这铁作院里人来人往,有推车运煤的,有搬运铁锭的,还有在那炼铁的竖炉旁查看的。粗粗一算,不下两百人之多。
“此地一日能产多少斤铁?”范宇看着这大宋的炼铁炉问道。
张唐卿虽然是将作监丞,却不管这铁作院,被范宇一问,他也答不上来。
“侯爷,我去让人找此地的将作监丞,此人与我是同年,他应该知道。”张唐卿招手唤来一个管事,命他去找人。
那管事看到两人身上的官服,就知道都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上官。待听张唐卿要找自己的顶头上司,更是点头哈腰一路小跑的去了。
时间不长,便有一位与张唐卿服色一般的年轻人过来。
此人老远看到张唐卿,便拱手道:“我道是谁来寻我,却不想是状元公来看我了。”
“徐绶,这位是军器造作院的知事通判范宇,也是官家所封的安乐侯,你莫要怠慢了。”张唐卿看到徐绶在调笑自己,便对他歪头示意,接着对范宇又道:“侯爷,这位便是我的同年,徐绶,也是今年恩科殿试的探花郎。”
徐绶一听范宇是侯爷,便急忙躬身道:“下官徐绶,见过侯爷。”
范宇看了一眼张唐卿,又看了一眼徐绶,不由笑道:“你们一个状元一个探花,怎的都到了军器造作院。今年恩科的一甲前三,都在这里吗?”
徐绶闻言,便直起身子笑道:“还有一个榜眼,名叫杨察,他如今在东作坊那边。”
“我等既蒙朝廷任用,不通庶务。此时便要先在授官之前,先为将作监丞,以为历练。待过些时日,方会另有委派。”张唐卿也解释道。
范宇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便是说,你们在此都做不久了。”
徐绶迟疑了一下,才道:“侯爷,这将作监丞不好当。我等都是读书人,来此也不过是熟悉一下朝廷规矩通政诸事。对于炼铁百工等事,实是一窍不通。若是胡乱管的话,怕是会误了朝廷大事。因此,也不宜久为此地职官。”
“既然如此,那这铁作院日产多少斤钢铁,总是知道的吧?”范宇向徐绶问道。
“这个下官倒是知道,这两座蒸石炉若是不停,一日便可产铁两万斤,平均一座可产铁一万斤。在我大宋全国,也是最大的炉子之二。”徐绶拱手应道。
“可有熟悉的匠作头儿,且叫一个来,我有些话要问。”范宇心中算了一下,这铁作院在这年头算厉害的。
如果是每天十吨的话,一年下来,可产铁三千六百多吨。供军器造作院用,大概是够了。
徐绶听范宇要他找个匠作头儿,便询问道:“侯爷找这等人做甚,这等人粗鄙无文,又依仗有几分炼铁的本事甚为桀骜,莫要冲撞了侯爷才是。”
此时张唐卿却鬼使神差的开口道:“你且去叫,侯爷或许可以指点这些匠作头儿,让他们多出产些好铁。”
徐绶觉得张唐卿的话有些突兀,便看向他。
范宇却并没啥感觉,只是点点头道:“且让人过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