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宇将这份提升狄青的文书,第二天便递到了枢密院。他不知道的是,这份文书却引起了不小的事情。
枢密院使王曾,很快便看到了范宇的这份文书。一看内容,便有些好笑。这位安乐侯他也听说过,前几日刚刚下了可使其调兵五十的文书。
可是对方现在就不知道一点分寸,竟然又上书给一个普通禁军要官。殿直虽然品阶只是九品,可也不是可以轻授的。王曾尽管有这个权力,也不想理会范宇的要求。
只是枢密副使王德用,却也看过范宇的这份文书内容。见王曾将这份文书放置到了一旁,并无批示,便明白了对方的用意。显然是不想给安乐侯这个面子,以王曾枢密使的身份,也有这个资格。
但王德用却不这样想,他现在只不过是个枢密副使,做正使难道不好吗?
想了一想,王德用便起身步出了枢密院,去了不远的政事堂。
看似王德用很悠闲,可是他却来到门下侍郎吕夷简的值房,“吕相公,近来我的闲暇较多,不知你可有空闲,许我一杯清茶可好?”
吕夷简现在只是门下侍郎,却被王德用称为相公,这是有原因的。吕夷简原本在刘太后垂帘听政之时,便做了数年的同门下平章事,这为相的资历朝中无人可比。
直到官家亲政之时,他才被贬出东京。然而这还没用个月,便又回京任了门下侍郎的正二品大员。由此可见,吕夷简宦海操舟的本事。
以王德用现在枢密副使的身份,也不敢托大。因此,必定是要称一声相公的。
吕夷简看到来的是王德用,便笑了起来,起身相迎道:“快请、快请,别人来了我没空闲,但是王相公来了,我是一定有空闲的。”
两人落坐之后,便有舍人送上清茶。
吴夷简看着王德用笑道:“王相公来我这里,可是有事?”
王德用笑了笑,啜了一口茶水才道:“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吕相公吗?此次吕相公回京,显是官家有所倚重,离不开相公你的。”
“官家是仁君,只是对我这等老臣多有优容,却不见得是重用。”吕夷简不动声色,但是心中却是瞧不起王德用的。
王德用出身于将门世家,二十余岁便恩补了都指挥使这等不低的武职。后又从父出征于夏州,以其果断沉着,抵御了李继迁的进攻。之后反攻,更是击败李继迁,逼得李继迁向大宋上表称臣。
以王德用三十余年累积的战功,如今才被升迁为枢密副使,按理说是劳苦功高。
但是吕夷简是东华门唱名的进士出身又拜过相,天生的便有优越感,自然是心中看不起王德用这种靠恩荫上位的武人。
而且吕夷简也一眼便看出,王德用前来,定是有事相求。或者,是想要利用自己的人望做些事情。以他这等人的阅历,拔根眼睫毛都能吹得响,岂肯被王德用这等满脑子肌肉的武人利用。
王德用哪里知道吕相公在鄙视自己,他哈哈一笑道:“吕相公说笑了,既然官家请你回京,或不久便会复归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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