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六符看到狄青与杨文广两人的凄惨模样,而这里也没有自己的护卫。
在他看来,跟着自己来的那些护卫足足二十余人,难道还打不过这两人不成?护卫们即使有些小伤,也应该不碍事,显然是并没有吃亏的一方。
范宇刚想开口讽刺对方一番,便看到宫中禁卫中走出来一位身穿虞侯衣甲的人来。
这虞侯来到陈琳面前,躬身抱拳道:“见过陈总管。”
“你且将情况讲上一讲。”陈琳直接问道。
“事情是这样……”这位禁卫虞侯将辽国武士如何挑衅,又如何主动出手攻击狄青与杨文广两人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当范宇听到,狄青与杨文广两人将二十余名辽国武士都打趴下的时候,眉头挑了挑却不急着说话了。
难为了辽使刘六符,将一双三角眼睁得大了,一脸的不可置信之色。
“怎么可能,我大辽的武士都是皮室军的精锐,都是手上见过血的强军!一定是你们这些宋军出手了,人多欺负人少,你们宋国就没有半点礼仪廉耻!”刘六符气急败坏,甚至口不择言的开骂道。
陈琳的脸色一沉,猛的看向刘六符道:“贵使嘴巴放干净些,我大宋不斩来使,可也不会对于嚣张跋扈之人太过客气。”
刘六符却冷哼了一声道:“我大辽的护卫们呢!”
禁军虞侯指了指宫外道:“他们还在那里躺着,想必是还没站起来几个。”
“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刘六符阴狠的目光在狄青与杨文广的身上瞄了瞄,“此事极其严重,只怕已经将辽宋两国的关系,都搞得坏了。”
范宇此时才幽幽的开口道:“你张口闭口的光讲狠话,还不快去看看你们辽国的武士如何了?你只在这里发狠,能让他们不觉得疼吗。”
这话有些揶揄人,好似让刘六符猛灌了一大口灰尘一样又干又呛,他再不说话闷头就走。
“贵使慢走,我与你一同去看个热闹。堂堂大辽二十多名武士,却打不过我大宋两个人,这等奇景难得一见,不看一眼实在是不甘心。”范宇反而跟了上去,笑道:“可惜了,竟没能看到当时的盛况,只能看个结果。贵使你说,大辽武士如此卖力,还挨了打,我要不要给他们一些赏钱?”
刘六符没想到大宋的安乐侯如此年轻,却是这样一个惫懒人物,一开口便使得他烦躁无比。而且这家伙还提出打赏大辽武士,这可就实在是过分了,分明将这些大辽武士当成了耍把式卖艺的。
猛的一回身,刘六符冷冷的道:“安乐侯倒是好兴致,可惜我大辽的武士都很金贵,可不是供侯爷狎戏的江湖汉子。”
“不是江湖汉子,在宫门前玩什么角牴游戏,这不是有心献艺是什么。”范宇哈哈一笑道:“放心,我也不会抠门儿,定然每人都多给几文钱。”
“还请侯爷放尊重些,我大辽武士不差侯爷这几个钱。”刘六符倒是想着让范宇出些汤药钱,可是这安乐侯却说是赏钱,这钱便不能要了。
陈琳也跟了上来,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真。心中不由得暗叹,安乐侯不知国家大事,竟与大辽的使节如此说话,却不太好。还是要报与官家知道,才好约束一二。
他们三人来到宫门外,便看到躺了一地的辽国武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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