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陈世美要面对的,便是将来被包拯一铡刀铡了脑袋。而这刻薄公主,也落得个凄惨下场。两人谁也不冤枉,都属于咎由自取。
这事情自己还是不管了,两人爱如何就如何吧。
可为啥,还玉公主会将自己看成驸马?这就让范宇有点想不明白。但他知道,只要自己一走了之便可。若是不撇清了,只怕官家和太后还会找自己的麻烦。
“放开我,我不是驸马,我是安乐侯!”范宇想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关系,便开始挣扎,“我是官家亲封的安乐侯,我娘是李太后,你们敢对我无礼,便没有好果子吃!”
听到范宇自称安乐侯,还玉与两个嬷嬷就懵了。这种事哪会有人开玩笑,因为根本就没那个必要。
还玉再也保持不住自己的仪态,两手支叉开,好似个受惊鹌鹑似的讶异道:“你、你怎么可能是安乐侯?安乐侯是官家义弟,那应该比官家也小不了几岁吧……可、可你又为何身穿红袍!”
此时那嬷嬷也放开了范宇,两个嬷嬷站在一起,神情之间甚为惶恐,只怕范宇追究她们。
范宇低头看看身上,只剩了条裤子,光着上半身哪里有红袍。
“把我的衣袍取来,本侯……冷。快些!”范宇用手抹去身上的水渍,呲牙咧嘴道:“那是我的官袍,官家可还封了我知事通判之职,自然是绯袍了。”
范宇不由暗道,自己竟忘了,官袍也是红色。而那陈世美的喜袍,却是被自己给扒下来。只怪自己没能在蒙汗药下坚持住,不然今天这事办不砸。
还玉公主此时好似被整个冻住一样,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吴良也慌慌张张的拿着一件红袍进来,“公主不好了,我看到花厅之中,还有一件喜袍!”
听到吴良的话,还玉公主僵硬的转头去看,好似都能听到她脖子转动时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吴良将手中的红袍展开,还真的是喜袍,还玉公主再去看范宇正往身上套的绯色官袍,果然与喜袍区别不大。
“怎么会如此的巧!”还玉有些抓狂,“我不信会有这等巧事,驸马到底是哪个?”
范宇将衣袍穿好,便笑道:“我认得,你们跟我过去,我指给你们看。那人叫陈世美,是个渣男。你若嫁了此人,必定会有用武之地,一辈子不会闲着。”
什么是渣男,还玉公主听不懂。可是范宇后面幸灾乐祸的话,她却听得出来不是好话。当时就给气的两眼瞪的溜圆,小手的手指几度弯曲。
“安乐侯这是何意?”还玉公主强压了怒气道:“你论起来,也算是还玉的哥哥,今天这件事,你要给还玉一个解释。”
范宇很轻松的道:“解释什么,是你们把我弄过来的。那个只穿中衣的,便是陈世美,我祝你与驸马百年好合。天色不早,我便先回府了。”
“不行,你不能走!”还玉公主怒道。
范宇哪里怕这个,不由嗤笑道:“你是公主,我还是侯爷呢,谁敢拦我。”
“王嬷嬷、李嬷嬷,将他拿下!”还玉公主吩咐道。
“我看谁敢!你不要和我这等没有父母家人,不懂规矩的人说话。”范宇扭身便走,同时不屑道:“不是哥哥我说你,你就是这命,改不……哎呀卧……!”
话没说完,就又被两个嬷嬷给拧住了双臂。范宇抬头去看还玉公主,却见还玉的脸上显出两道亮晶晶的泪痕。
还玉公主猛的一跺脚,哭着道:“今日这喜事不办了,一早便入宫去,我要向官家要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