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使馆内,范宇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过多久,段少连竟然不计前嫌,跑来找范宇。
一进门,便对范宇道:“安乐侯,今日之事有些蹊跷。你我两人去了宰相府,这边就有皇太弟来访。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范宇想了想,便摇头道:“段正使莫要乱想,你我两人不过是使节。哪怕我是个勋贵,又能如何?有什么可值得辽国上下所惦记的吗。唯一可虑之事,便是他们逼迫你我两人松口。若是你我私下向辽国许诺,必使我大宋极为被动,那才是丧身之道。”
说这个话,就是在警告段少连,不要抱着什么万事好商量的和稀泥心态。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对方所趁,那时就后悔莫及。
段少连此人读书不少,但决不是个可以任事之人。平时引经据典侃侃而谈,但是一遇事便少了一份从容,也看不透事情的因果。放在后世,就是个象牙塔里成长的专家。
“安乐侯说的轻巧,若是辽国君臣一味相逼,我们能如何。”段少连其实心里是慌的。
今日那萧惠对两人并不客气,使得他感觉到了危险,心中十分不踏实。也正是如此,才会找十五岁的范宇来说这些话。
“如段正使所说,这确也是个问题。”范宇一怔,才道:“若是我们就这么被动,让他们搓磨来搓磨去的,也不是个事儿。既然是这样,我们一会儿便去辽国皇宫,求见辽帝陛下,告那萧惠一状。若是不给你我一个说法,我们便不回来了。与其等着对方出招,不如你我反手一击,最不济,也可使对方显得被动。”
段少连一听,还要去皇宫,这心里就更没底了。
“若是我们在辽帝那里,也讨不了好呢?”段少连忐忑的道。
范宇笑道:“讨不了好就讨不了好,哪有在任意之处都被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