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倒也不是很急,等到达河中府之时,河东路的转运使陈贯,也已经在等着范宇了。
陈贯是官宦世家出身,但他本人则是个好战敢战之人。虽是真宗朝的进士出身,可实际上却自己写了兵书,三部。
历任河北路、河东路这等边地转运使,虽无多少战事,却让人不可小视。正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便是说的陈贯这类人。
因为他们眼光要比寻常的官吏长远,早在有预兆之前,便会尽量未雨绸缪将隐患消弥于无形。
范宇这个巡边钦差出京,陈贯还是挺注意的。早在范宇从辽国归宋,带回一百多匹战马之时,陈贯就曾打过那些战马的主意。可惜河北路转运使张存下手够快,没给陈贯出手的机会。
这一次范宇作为钦差巡边,陈贯便提前得到了消息。在范宇等人一入河东路之后,便有地方官吏将范宇一行人的行踪报与陈贯得知。
因此,陈贯便来到河中府,等着范宇一行。
范宇一路行来,却不知道陈贯已经有前面等着他了。
待钦差的队伍到了河中府外,才被前来迎接的陈贯给拦了下来,
陈贯此时已经是六十余岁,却专程跑出城外前来迎接范宇一行,这让范宇有些不大过意。
“陈使君年事已高,何须如此客气。有什么事,让人传个话来给我便是。范宇还年轻,岂能让长者辛劳出迎。陈使君如此,可折煞我了。”范宇下了马车,便急忙上前与陈贯寒暄道。
陈贯的年纪虽大,但是人很精神中气也足。
听到范宇的话,陈贯便哈哈大笑道:“安乐侯不必自谦,你出使辽国,面对皇太弟的无礼挑衅,能作出‘一腔热血勤珍重,洒去犹能化碧涛。’之句,便说明你也是我辈性情中人。至于朝中对你的攻讦,不过是一群腐儒的偏见而已,不必在意。老夫若不是也是这等性情,只怕早就入了政事堂。不过,眼下也不错。老夫喜兵事,便为朝廷守边也知足了。”
“陈使君高风亮节,让晚辈十分钦佩。”范宇不由得拱手道:“正所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说的便是前辈这等人。”
“你用曹孟德的龟虽寿名句来赞我,却也甚合我意。”陈贯不由笑道:“人道曹孟德一代奸雄,而我却是觉得,此人志存高远忧国忧民并非是野心之辈。不过是无奈自保,却创下一番事业罢了。终其一生,也未曾称帝,更有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之叹。更有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之言,便是整顿河山之心意。”
范宇不由替陈贯捏了一把汗,你老人家难怪这等资历和年纪都没入政事堂。就凭这两句话,也就是在大宋还宽和一些。若是换了其他朝代,只怕脑袋都没了。
明目张胆的自比曹操,哪个皇帝敢重用你。范宇看到一旁的河中知府刘予,正不停的用袖子擦汗,这大冷天的也真是难为他了。
“陈使君,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有什么话,我们不如进了河中府再说。”范宇岔开话题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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