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向我大宋挑衅。等到辽国与西夏大军交战,也不是短时间可以结束的。王相公只要看着让他们去督促,便会有个好结果才是。”
听到范宇的话,王德用只是苦笑。这等事可不是监督一下便能转好的,其中有着很大的操作空间。
“安乐侯将事情想的太过简单,岂有如此容易。”王德用摆了摆手道:“若观察使收了边将的钱财,又如之奈何。查出一个来,还算好的。若是查出来一大批,难道将所有边将都撤换了不成?”
范宇哈哈一笑道:“王相公莫要如此,这等事查几个出来重惩,便可起到震慑作用。要是真的眼中不揉砂子,岂不是水至清则无鱼了。想必各位观察使都是有分寸的,否则也坐不到这等高位。”
王德用点了点头道:“安乐侯如此说,倒也不错。对了,侯爷此来,莫不是有事?”
范宇不禁虚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这王相公光顾着发牢骚,现在才想起来问自己。
“此事确是有事。”范宇拱手道:“我造作院给新军骑兵打制了七百余套链甲和皮甲等战具,如今边事风雨飘摇恐有不时之需。所以我来这里,便是向王相公报备,先将这一批甲具送到丰州的新军手中。”
王德用的眉头挑了挑,“安乐侯说的不错,此事我知道了,可将打造好的甲具交予司务,由他们送至丰州便可。这新军自上次在安乐侯的带领之下,两胜西夏军队,实是精锐。只可惜,这等精锐之师人数还是少了。若是安乐侯将之扩大十倍,想必西夏当不敢正视我大宋边关。”
新军花了多少钱,范宇是知道的。要是扩充十倍,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范宇不由摇头道:“兵贵精而不贵多,新军既是精兵,便不能多。只新军步卒身上所披龙鳞铠,便值十余贯钱。且新军为募兵,每月还有饷钱,为壮体魄,每日还要有肉食。这些零碎算下来,这数千人,一年不下百万贯之多。若是多上十倍,那便是上千万贯。我大宋的岁入不过九千万贯,哪里都能养了兵啊。”
听到范宇的话,王德用也是吃惊。这样的新军,确实是他有点不敢想的。军卒居然每日还有肉食,实在是太过奢侈。
大宋禁军多达八十余万,厢军还有三四十万,加起来便是一百余万。如果都按着范宇所建新军的这个标准,大宋定然破产。
“安乐侯所言甚是,倒是老夫想的少了。”王德用不由叹了口气道:“若是有这样的精兵十万,燕云十六州怕是也能拿回来。”
范宇笑道:“王相公说笑了,如今我大宋与辽国相安无事,若是轻易便撕毁澶渊之盟,岂不是道义上也站不住脚吗。”
王德用冷笑道:“朝中诸公觉得与辽国之间无事最好,却不知每年岁币贿敌,使之益发壮大且助长其贪鄙之心。索要关南十县之地不算,又欲增加岁币。若非辽国在西夏手中吃了大亏,此时定然会讹诈我大宋不休。宋辽之间相安无事不过是暂时,等辽国没了西夏威胁,便又会来我大宋身上找补损失。狼子野心,终是难填。”
“王相公是这样想,但朝中大多数却不这么想。”范宇不禁摇头道:“如今歌舞升平,我大宋上下缺乏危机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