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过来的信,范宇打开一眼,便将眉头皱起来。
在信中江佑亭告知范宇,拔思母部虽然与大宋建立了贸易关系,但是近来辽皇要新征西夏,拔思母部也受到了影响。
象拔思母这样的部族,并非是契丹的部族又不象汉人会耕作读书,因此在辽国倍受契丹人的歧视,被视为贱民。
因此辽国大军一旦经过拔思母部,便会向他们征收粮草牛羊以供军中之用。
拔思母部哪里能承受得了,因此格日勒汗便想着往北迁徙,以避开辽国的兵锋。除了免于被辽军盘剥,也免得到时候成了炮灰一样,被驱赶着去打头阵。
得知这大宋战马的唯一来源居然迁徙去了北方,范宇也没有办法。阴差阳错的一系列事情,竟然是眼下这个样的结果。
“好了,看来这次的辽皇亲征西夏要不分出个结果来,怕是拔思母部不会再回来。”范宇摇了摇头。
虽然觉得大宋暂时没有了马匹来源有些可惜,但是范宇也很理解对方。拔思母部不可能冒着整个部族被灭亡的风险,留下来和大交易,那就分不清主次了。
杨文广三人听到这里,也各自露出不同的表情来。
“侯爷,拔思母部就这么跑了,那咱们大宋找谁去买马?万一再有些战事,怕是会坏事。”杨文广追问道。
范宇笑道:“却也无妨,大宋擅守不擅攻,真的买了许多马匹,也没有合适的养马之地。眼下的马匹数量倒还够用,也不必急着采买。倒是新军的骑兵训练的如何,我亦不知。”
新军的骑兵可是杨文广在带领,在范宇回京之时,也不过是刚刚组建罢了。
杨文广拱手道:“侯爷放心,这些家伙可都没有闲着。在丰州之时,便每日操练。虽然每日队列练得甚勤,可是马上的训练也没有少了。若是侯爷往河阳军中一行,便可知道了。只是侯爷这样做有些不妥,我便不建议侯爷去看。”
曹傅笑道:“杨大哥你不建议还说些什么,不如将这支骑兵交与我来统率,一两个月下来,必然会将他们练成能战敢战之士。”
“曹傅,你就莫要再惦记这支新军骑兵了。”狄青拍了曹傅一下道:“好歹步卒龙鳞甲甚为实用。不但轻便,且绝大多数的箭矢都穿不透这些龙鳞甲。骑兵虽然威风,可是还没有披甲呢,战阵之上比龙鳞甲要危险的多。”
“这不是已经回到汴梁。”曹傅哈哈笑道:“有侯爷在,还怕没有骑兵的铠甲吗。”
范宇笑了笑道:“此次召新军作战,便有着给骑兵配甲的打算。否则的话,也不会让你们带着新军南下。”
狄青这时问道:“侯爷,朝廷让我们去平乱,据说是均州张海。他们已经是三千人的大股叛逆,在大宋的叛逆之中也是首屈一指的了。由此可见,这张海也不容小觑。若是与之交战,侯爷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去做才是。”
对此范宇也有一些自己的见解,听到狄青问起,便道:“那张海本是起于商洛,如今叛乱已经有两年之久。其人作乱,常带着自己手下的叛逆四下游荡。因此,可以称之为流寇。新军与对方交战,只是堂堂正正的交锋,没有不胜之理。但是流寇最擅长的便是逃跑,而新军的骑兵正可以追击之。你们此去,便等于是以贼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