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重演。这等事才是大问题,吕相公不得不察。警惕之心,多少要有一些才是。”
看来这位蔡相公也不傻,也看到灭夏之后会出现的可能。
“灭夏之事说来容易,但是我大宋真的与西夏交战,灭夏岂是轻易便可成功的?”吕夷简笑着看向蔡齐道:“蔡相公细想一下,西夏与辽国如今对峙已有数月之久。虽被辽国攻入夏境,但是辽国所据之地皆为不毛。你觉得,我大宋与辽国相较,谁强谁弱一些,灭夏又有几分把握?”
听了吕夷简的话,蔡齐却是哈哈一笑,摇头道:“确是有些不切实际了,便让那些武人高兴一阵子便是。等他们在西夏人的手中吃了亏,便会明白为何东华门唱名方是真英雄。对这章程,既然吕相公没意见,那我也没有意见。”
吕夷简余眼看着案上的那个章程,“谋划河西的章程,且由他去吧。成与不成,与你我皆无关系。若是你我有何意见,将来若事有不协,岂非是你我也有责任?王德用身为枢密使,也算是当朝的相公,他既然主动为朝廷出谋划策,想必是能担得起这个责任的。”
蔡齐恍然,吕夷简的意思是说,灭夏之事的希望不大。最后出了乱子,便须有人承担责任。此事尽量不要参与意见,否则将来便要吃瓜落。
对吕夷简拱了拱手,蔡齐便回了自己的书案,将这件事扔在了一旁不再过问。
吕夷简则吩咐一名书吏,将这章程放到了旁准备存档。
而在宫中,官家赵祯得到的消息,便是政事常的两位相公并无意见。至于三司使程琳,则一样也无意见。
很快,赵祯给唃厮罗的书信便派人送了出去,而政事堂与枢密院给河西的公文,也用最快速度送往河西二州之地。
数日之后,范宇自己在造作院的值房之中看着许当拿来的报告,却是一眼便看到了尤二郎三字。
细看之下才知道,这尤二郎居然真的根据焰火弄出来新火器。
范宇微微一笑,这尤二郎便是大宋的火器专家。且不论他搞出来的新火器威力如何,就凭借这股劲头,便值得范宇托付他更多的东西。
另有一件事,便是百工技院与司天监联手研究的水运仪像台,已经有了眉目。
这水运仪象台,在范宇的心中一直是件大事。他之所以如此重视这水运仪象台,是因为在有记载的历史上,水运仪象台也是中国古代机械的颠峰之作。
自宋之后,便再也没有听说中国出现过自制的复杂机械。
现在这水运仪象台的出现,范宇则是希望就此使得机械制造,在大宋盛行开来。
如此一来,便可使得大宋尽快的提高生产力,以催生更加发达的商品经济。以大宋如今比较开明的商业风气,是封建社会中最容易产生工业革命的时代。
一旦量变产生质变,范宇可以保证,大宋将不会再如历史上那般受尽金国的屈辱,将来更不会被蒙元所灭亡。
范宇想到这里,便在水运仪象台的下方批示道:相关国运,事不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