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没想到,自己麾下十几万大军,竟然就这样被瓦解了。到现在为止,他都没看到一次像样的反击,基本上碰到叛军都是一触即溃。
此时面对耶律重元,耶律宗真既羞且怒,更是惶恐不安。
“重元,你为何要背叛于我!”耶律宗真怒声叫道。
耶律重元听到耶律宗真的问话,叹了口气道:“皇兄,当初太后欲废皇兄,是我向皇兄报信。虽然皇兄封我为皇太弟,我也没有登基为帝的打算。否则的话,你我不过相差数岁,我何必坏了太后计划。”
“但让我心寒的是,皇兄如今对我喊打喊杀,罪名竟然是窥视帝位,这实是可笑之极。”耶律重元沉声道:“既然皇兄如此不给我留活路,那我也无可选择,索性便如皇兄之意,这便反了吧。”
“你、你、你简直大逆不道!”耶律宗真对于自己这个弟弟,是真的有愧,但也真的是羞怒交加。
“皇兄,讨伐西夏这数月,我并无些许建树。只因心急西夏侵攻皇兄甚急,便有心出力为皇兄解脱困局。这才带兵深入敌后转战千里,最后一举击溃李元昊十万大军。只因我有了这些小小的功劳,皇兄便对我有所忌惮,直到归途相见,更欲除我而后快,实是令人齿冷。”耶律重元盯着耶律宗真道:“请皇兄下马就缚退位让贤,否则今日刀兵无眼,皇兄若死于非命亦是一样。”
这话就很直接了,你不答应也得答应,不然就弄死你。
辽皇耶律宗真此时族眼四顾,发现就连自己身边的亲军,都对自己目光躲闪,已是众叛亲离。
此又有一小队人马过来,却是以辽国宰相萧惠为首。
“萧卿,快来救朕!”耶律宗真如同看到救命稻草,脸上又露出一丝希望。
但是很快脸上的希望亦成了绝望,他看到萧惠在向耶律重元行礼。
“老臣来的晚了些,不过耶律宗真没能逃走,足见上天眷顾殿下。”萧惠对耶律重元道。
耶律宗真到了这个时候,也已经彻底明白过来,耶律重元与萧孝友能被放出来,也只有萧惠能作到。此时再傻也知道了,今日谋逆之事,萧惠定然是主谋。
“萧惠老贼!你居然也在阳奉阴违意图谋害于朕!”耶律宗真气的全身发抖道。
“耶律宗真,事已至此你还执迷不悟吗?”萧惠苦笑道:“一路走来,皆怨你一意孤行刚愎自用。不便招致败绩,受辱于西夏,更是刻薄寡恩待臣下如走狗,视将士如鹰犬,更是污蔑皇太弟与萧孝友这样的忠良干城。一将无能,则累死千军。国君无能,则死一国。”
“恳请陛下退位让贤于皇太弟,使我大辽延续盛世可好。”萧惠苦口婆心的道。
这些话看似在苦劝,但实际上等于是历数耶律宗真的罪状。
耶律宗真知道大势已去,整个人象是被抽去了魂魄一般,坐在马上不动不语。
“你们这些亲军,还不将陛下请下马来。”萧惠对耶律宗真身边的亲军们喝斥道。
“去几个人,将皇兄请下来。”耶律重元对手下兵士吩咐道。